“巫老她表明態度了啊,她是我們坦泰部落的智者,不過她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幫整個部落做下決定,所以她要走了。”麗莎倏地歎息了一聲。

我還從來沒看見過麗莎有這麼多愁善感的,然而我失神了一刹那,隱約中似乎也明白了過來,甚至是包括張國豪怪異的舉動。

巫老大老遠地從坦泰部落過來,她隻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承認了我和麗莎的關係,然後她走到張國豪麵前站了站,甚至都沒說什麼,就要回去了。

其實誰都知道,坦泰部落此次前來,是為了讓我們這些想要自立為營的幸存者加入的,然而巫老來到西海岸溜達一圈就走了。她的真正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她允許了。但她不能代表整個坦泰部落,她隻是代表了個人意願——她允許了。

允許什麼?自然是允許我們在西海岸自發組織一個團體,而且我想巫老之所以走得那麼急,還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將有利局麵爭取到我們這一方,結盟!

這才是張國豪向她鞠了個躬的原因!

至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好像隻有一個解釋,神山勇士。

麗莎所知道的神山勇士的一切,都是巫老對她說的,而我也是從她的嘴裏,得知了巫老的存在。在麗莎的眼裏,巫老簡直是個無所不能先知先覺的大智者,以前我還對此嗤之以鼻,但是從現在起,我真的要對這個神秘的巫老改觀了.

不過我對她身披黑袍,還是有些看法,我決定好了,盡快找個機會問清楚,巫老她到底是什麼來曆才行。因為她那身黑袍,讓我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張國豪在這時,卻是換上了另一副嘴臉,他突然就改了口風,說:“各位,剛才我忘記說了一點,如果兩大部落的戰士,是來找我們做朋友的,那就一起跟我進去會議廳裏麵坐坐,要是來商議什麼事情的,就讓......使者,跟我進去商量就行。”

“太狂妄了,你憑什麼不待見我們守望部落的戰士?”庫圖耶度猛然大喝的道。

張國豪不卑不謙地點點頭,說:“人多口雜,大家一人一句,也不用商量什麼了,我說過,在這裏重申一遍,如果是找我們做朋友的,都一起進來,要是商議事情的,使者跟著來就好了。”

這時候我都不得不佩服張國豪的睿智,他這麼簡單的幾句話,不單止送上了最大的善意,還堵死了所有懷著心思的人。

守望部落,注定是那名男子孤身一人進去了,要是坦泰部落的人都走了進去,自然而然地,守望部落也不得不這麼做,可是這樣一來,就都成了交朋友的一場聚會了。

然而我發現自己的想法,還是太過樂觀,細想一下,理所當然也是這樣,要不然巫老也不會走得那麼快。

守望部落的那名男子,和坦泰部落的一名中年人,相顧一眼後,就齊齊跳下了地上,然後肩並著肩地走進了會議廳。

我看到張國豪對我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跟我說了一句招呼好其他人,也轉身走了進去。

對於張國豪,我是充滿了信心的,他在第一時間明確了巫老的意思以後,就不動聲色地,用區區幾句話將劣勢化為了優勢。談判我一點都不在行,進了去隻是平添了亂子,所以我也樂得在外麵呆著。

看著這五十多個人,我突然地心中一動,就低聲問麗莎:“我說,你們的部落裏,有沒有酒這個東西?”

“酒?”麗莎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就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哦,你說的是那種有怪味道的果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