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絕對不行!會把米基的腦子給燒壞的!
我手忙腳亂,又緊緊抱上了米基的身體。這時候我才體會得到,當初米基救我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最要命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來幫她退燒!
米基在我的懷裏不斷咳嗽著,似乎每一下,她都相當的痛苦。
我晃了晃神,心裏不禁為之一沉,這很可能是肺炎而導致的高燒!按理說以米基的身體素質,是不會那麼容易得肺炎的,但是我知道,她在不久之前,溺水了。海水入侵她放肺部,再加上低溫受冷,這讓她的肺部受到了感染,因此她的病情才會來得如此猛烈。
我不斷地讓自己冷靜,同時我在想著,幫她退燒的辦法。
其實對於醫術,我一點都不會,這可是肺炎,那不是物理降溫就能治好的,必須要用到藥!
藥!
我渾身一震,想到了當初我發燒的時候,是楊佩兒和於靜她們把我給救回來了,在我醒過來之後不久,我看到有兩種草,楊佩兒說那就是把我治好的草藥!
好像,在這個地方......也有!
一想到這一點,我馬上就騰的一下跳起來,接著忙不迭地走出小竹屋,徑直從樹上跳了下去。
在天堂島上,雜草是很少見的,普遍都是參天大樹和藤蔓,灌木叢這三類植物。
而那種草藥,通常都孤伶伶地長在樹底下,或者是灌木叢中。
大雨,像是不要錢地下著,卻阻擋不了我要找到那種草藥的決心。
我在叢林中快速奔跑,繞著樹與樹之間,和灌木叢中移動,要是有別的人在一旁看著,一定會認為我是個丟了錢的瘋子。
很快地,就讓我找上了一株,但我知道這還不夠,因為據我所知,這草要榨汁給病人服下才行,如果要集齊一劑的藥量,起碼要五六株!
然而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找遍了這個區域,都沒有再找著一株。明明在平時,我經常見到那種草藥的,為什麼偏偏在迫切需要的時候,卻找不著?我絞盡腦汁地回想,到底是在哪裏看到過,可不知怎麼回事,就是想不起來。
我心急如焚!
不對!
等一等!
我霍然停下,盯著手中的這株藥草發呆,因為這株藥草看上去病殃殃的,而且長得也不粗壯,我記得我所看見的,都比這長勢多了。
突然我想起來了,或許這種植物,並不是那麼的耐鹽,很有可能是,越靠近島嶼的中心,它出現的幾率就越多!
而這裏靠近海邊,那當然是少了!
想到了這一點,我也不再在這裏停留,而是拔起了腿,朝著叢林深處衝了進去。
救人如救火,而是一個對我特別重要的人,可想而知,我此時的心情就跟一隻在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
在我狂奔出去三公裏以後,就再次尋找起來。
果其不然,沒有十分鍾的時間就讓我找到了二十多株,而且還特別的粗壯,這一株都頂得上剛才那兩三株了,現在我手裏的這些,足夠讓米基吃上三五個療程。
我一看差不多,也不敢再耽誤,而是片刻不停留的往回跑。
雨勢變小了一點,雷鳴也化作了隱藏在黑雲後麵的滾雷,卻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我不禁暗暗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這場雷暴雨,和往常的並不一樣,或許這是季節性差異的原因,也或許是有一些情況,在我們不知不覺中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因為在我看來,那頭風神翼龍絕對是突然間出現的,以前從未存在過。這讓我聯想起了,上一場古怪的雷暴雨,有八條龍卷風在海域上肆虐,卻沒靠近天堂島。然而在那場雷暴雨過後,空難海域卻沒有迫降的飛機或者是船隻。
天地間灰灰沉沉,叢林中隻有我一個人在奔跑,踏踏踏踏的密集腳步聲,有時讓我誤以為有人在身後跟著,偶爾我霍然轉頭,卻暗暗鬆了口氣,是自己神經過敏。
波濤聲傳入耳中,我知道是快到了,深深吸了口氣,我雙腳猛然一彈,整個人就淩空躍起五米,落在了一棵大樹的樹椏上。接著我就像個猴子,在樹與樹之間彈跳,快速接近兩間小竹屋。
之所以我要這麼做,是想到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那艘船的幸存者們不知有沒有醒過來了,要是醒了的話,我這麼貿然接近,很可能會讓人發現。
之前我在海麵上遊動,看到的那艘漂浮在雲層中的船,正是我在那海市蜃樓看到的那艘,這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為什麼會這樣?我想不明白。就像你正在看電視,突然裏麵的一位女明星從裏麵跳出來一樣。
在快要到達小竹屋那棵大樹上的時候,我停了下來,發出超聲波探察了一下周圍的確沒人以後,就像一隻身手敏捷的猴子,雙膝一彈就落到了樹上。
哪怕是樹底下有人,也就是聽到一陣樹葉之間的異響而已,而兩三秒以後,我就回到了小竹屋裏麵。
從一旁拿過幾隻椰子殼,這是上次專門做好放在這的,方便下次來什麼的有些盛放的用具,我先是用椰殼接了屋簷流下的雨水,擺放在小竹屋裏麵,再拿出兩株草藥,快速捋下了上麵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