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準備一下,我們就下去吧。”她說完就看向了未曾破曉的海平線。

“哦好,這個,我想我還是先回去跟她們說一下,然後再跟你下去,怎麼樣?”我的冷汗又出來了。

不過我要是一去,就不可能再回來了,我或許會自己下去,瞎晃悠一圈也比和碧斯在一起的強。她是兩大部落,包括所有新人類都敬畏的存在,萬一我跟她真的發生了什麼,那麼所產生的影響,絕對超乎我的想象。

“不用了,剛才我已經通知了你的女人,她們已經知道你要和我下去幾天,而且我也讓龍好好守著這裏了。”碧斯雲淡風輕地道。

聽完碧斯說的,我整顆心隨之一沉,心想這可要完了。

“我......”

“守護神都下去了,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走吧。”

我正想找點什麼借口,誰知卻讓碧斯一句話堵死了,而在她說完以後,就徑直跳了下去。

緊張,惶恐,焦慮,煩躁......此時我的心情,用日了狗也形容不了其中的萬一。

讓我更加為之不安的是,我竟然還湧上了隱隱的期待和激動。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事實已是不可扭轉,我是鐵定要陪著碧斯下去了,不過我希望,千萬不要發生什麼,千萬千萬!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惶恐,也許是顧及到了碧斯的地位;也許是年齡的差距擺在這裏,一千多歲,誰都清楚這並不適合;也許她是上一位神山勇士的女人;也許以上所想的,種種皆有。

隨著巫老恢複了青春,對她的稱謂也轉變成了碧斯,然而這並沒過上多久,我就敏銳地察覺到了,她對我的態度,已經截然不同。

她正有意無意地對我曖昧,像是在暗示著什麼,也像是想要通過我,來會議起某些過去,但不管怎麼樣,我是怕了。我怕一個刹不住車,就會鬧出事。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我竟然發現,自從她恢複年輕那時起,我對她根本就沒有半分的抵抗能力,要不然我也不會如此糾結。

男人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征服欲,很有可能就是這種心理在作怪,讓我在做賊心虛之餘,又控製不住自己。

試著想想,多麼不簡單的一個女人啊,要是真的和她發生了點什麼,還有比這更有成就感的事?而且還是逆生長的,有著一千多年閱曆的,如今卻變成了一位豆蔻年華的女人!

這對每一個男人來說,或許都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我沉默不語地跟在碧斯身後,一直走下了死火山,她步行的速度就開始慢了下來。我的心髒怦怦亂跳,也隨之放慢了腳步,我正試著努力地去維持這個距離。

然而,碧斯很快就停了下來了,她在等我。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要完了!我絕望地想道。

不過碧斯似乎也考慮到了我的尷尬,等我差不多走近,她就又往前走了出去。

我的警覺性並沒因此而降低,實際上當我一進入叢林,我就發出了超聲波,然而沒過兩秒鍾,我就得到了回應。

這回應不是碧斯的,而且還相當隱秘,這讓我感到無比震驚。

“這是守護神給你的回應,不是水猿人的。”碧斯淡淡地說道。

“守護神?這不可能!”我當即反駁。

因為每一頭守護神我都熟悉無比,包括它們的交流特征,況且在我下神山之前,碧斯已經分派出去了所有的守護神,它們應該是兩三頭一組,呈輻射狀前行的,這也就是說,未來一兩天內能碰到的幾率微乎其微,更別說是我剛下死火山。

“我說的是,新的守護神......你認為我們兩大部落的守護神,都是怎麼來的?”碧斯頓了頓,隨即就自問自答的道:“它們都是被擊敗以後,才慢慢地做起了朋友,所以這是你的機會。”

我的情緒,也讓碧斯這番話弄得振奮起來。

原來守護神是這麼來的!

“我們走自己的,它要是對我們感興趣,就會跟上來了。”

誰知碧斯話音剛落,前方就出現了五頭野獸,它們的體征挺像鬣狗,不過皮毛呈淺褐色,它們正朝我和碧斯低吼著,口涎正從獠牙的空隙中緩緩滴下。

我皺了皺眉,卻沒把它們放在心上,因為現在的我能很輕鬆解決,但要是一擁而上,我就招架不住了。

正想著走上去將它們處理了,碧斯卻在這時開口說道:“讓我來吧,很久都沒動過手了,怎麼說我也是一名坦泰戰士。”

我吃驚地轉頭一看,努了努嘴,最終還是默認了她的請求,我沒理由去拒絕。因為碧斯的確是一名坦泰戰士,而我也相信,她有這個實力,而且她的心情我也能了解一二,重新充滿了活力,當然要好好大顯身手了。

碧斯從黑袍裏掏出了一根骨刺,就閑庭信步地走了上去,而我的興致,也提了起來。她那根骨刺很長,起碼有四十公分,也不知是用什麼骨頭打磨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