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宛晴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到管弈,以為他是夢中的壞人,一把推開了他,力氣之大,差點把管弈推倒在地上。
“你冷靜點,我是管弈,別怕。”管弈穩住了身形,再次來到顏宛晴的床邊,握著她的肩膀說道。
顏宛晴徹底清醒了之後,看著管弈熟悉的臉,忍不住撲到了他的懷裏。
管弈仿佛感覺到了她內心的恐懼,雙手摟住顏宛晴,動作有些生硬的拍打著她的後背。
“好了,沒事了,都是夢而已,別害怕。”
顏宛晴聽到管弈的安慰,心中的恐懼和委屈瞬間爆發了出來,原本停了的眼淚再次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她表麵上看起來是個可以獨當一麵的女孩子,其實心裏脆弱得不行,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是她最難熬的時候。她要的不多,隻想有個人陪著自己而已,但偏偏這最簡單的事情也是最難求的。
管弈看著懷裏正在微微顫抖的顏宛晴,心裏的某個地方被觸動了,也跟著不舒服了起來。
她到底是經曆了什麼,竟然這麼痛苦?
“已經沒事了,你隻是做了一場噩夢而已,你乖乖的再睡一覺,明天一早什麼事情都沒有了。”管弈有些不自然的哄著顏宛晴。
“不要,我好害怕,我不要睡覺!”顏宛晴情緒有些激動的說著,抓著管弈的手更緊了,“你陪我一會好不好,一會兒就可以了……”
“好,我會陪著你,直到你睡著了我再回房,你快睡吧。”
顏宛晴此刻可憐兮兮的模樣讓管弈無法拒絕,就這樣,他在顏宛晴的床頭待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看著她慢慢的熟睡了才離開。
等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管弈想著剛才顏宛晴做噩夢的事情,越想越不對勁,她到底是做了什麼樣子的噩夢,才會嚇成這樣子?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是顏宛晴曾經經曆過一些令她痛苦不堪的事情?
管弈實在是想不通,便拿起電話打了出去,電話聲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大哥,麻煩你看看現在是幾點好不好?你能不能讓我睡個安穩覺啊!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不行嗎?!”
這朦朧又沙啞的聲音,一聽就是沒睡醒,還帶著一絲無奈和惱怒。
管弈就是個無情的資本主義者,自己是個工作狂,也不讓別人休息,整天就隻知道壓榨他。
“沒事了,你繼續睡吧。”
管弈心裏一直想著顏宛晴到底經曆了什麼,正想讓人去調查一下,卻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派人查出來的資料,瞬間就明白了。
他把頭靠在椅子上,拿起一根香煙,點燃,看著外麵紙金醉迷的城市,一夜未眠。
直至窗外的天色大亮,煙灰缸的煙頭已經快要堆滿了,空氣中散發著嗆人的味道。
隻要一想到顏宛晴經曆的事情,他的心裏就會有異樣的感覺,心裏煩躁的很,良久,他又撥出了一個電話。
“給我好好查那天晚上的人都有誰,一個都不落的給我抓住,送到黑市做苦工,一輩子都不許出來。”
那邊的人心裏一驚,那幫人居然惹怒管弈了,黑市是什麼地方,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待的,在那種地方做苦工,怕是一輩子都翻不了身,到最後隻能活活的被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