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幕後的主導(1 / 1)

是不是雪越下越大了,所以就連心髒都是冷透了的。

紛紛揚揚宛如鵝毛一般的雪花不多時就落滿了肩頭,頭發漸漸附上霜雪,就連裝著安靜骨灰的黑色匣子上羅上了一層薄薄的雪。

雷東辰忽然苦笑,這樣算不算也是我們夫妻白頭了?

他的心裏麵忽然萌生出了一個念頭,倘若現在死掉了,是不是能夠趕得上先自己一步而去的安靜。

是不是,能夠在下一世好好的償還?

可是夏橙就像是看清楚了雷東辰的念頭一樣,拚了命的撲過來要奪走安靜的盒子。

“雷東辰!我姐姐說了!她去了之後再也不想再見到你,不想聽到你的任何消息!也不想再讓你打擾死後的她!”

生死不再相擾,欠你的該償還的也都還清除了,現在總該自由了……

夏橙看著雷東辰說完這些殘忍無比的話之後,從他的懷中抽出安靜骨灰盒輕輕的放在已經挖好的小土坑中。

怎麼會呢?

那樣堅韌無比的安靜,那樣倔強驕傲的安靜,那個跟自己毫不退讓絕不低頭的安靜,怎麼可能會就這樣再也見不到了?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

明明淨淨的一雙手,可是如今就好像是沾滿了血汙一樣。

他不配再碰她,夏橙說得對,他這樣的凶手,本就不該再打擾她最後一絲的安靜。

大雪封滿了整座公墓,天地一白好像在為已經離開的安靜奏響最後的悲歌,一切都結束了。

真相已經大白,雷東辰貝嚐到了蝕骨之痛,他甚至連在伸手去觸碰安靜骨灰的資格都沒有。

生死不再相互打擾。

從他殘忍踢開她的藥瓶,從他不容分說按住她的手一筆一劃寫下離婚協議開始。

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注定了一樣,一步步的毫無回環的邁入了慘烈的結局。

夏橙看著姐姐的骨灰盒,這世界上最終又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雷東辰,你知不知道姐姐臨死的時候,還在求著醫生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因為那是你們兩個人的黑暗四,是她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也想要保住的孩子,可是,你,孩子的父親,她的丈夫,卻親手毀了他們活下去的最後機會。”

“安小姐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打掉孩子,在即使已經知道了孩子很有可能會讓她隨時有生命危險,卻還是堅持要留下這個孩子,可以看得出來,她很愛這個孩子,也很愛這個孩子的父親......”

不其然的,耳邊回想著醫生說的話,雷東辰的嘴角微微顫動,浮出一絲苦澀悲涼的笑意。

這些事情,安靜從未親口告訴過自己。

“太晚了,這一切都太晚了。哪怕是早一些她跟自己講是真心愛的自己,那該有多好……”

眼底的悲涼再也無法抹去。

“早些?嗬,雷東辰,你別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早些告訴你的時候,你相信過姐姐嗎?沒有!你從來都覺得她是在演戲,覺得她的嘴裏沒有一句實話可言!如今她死了,你還想怎樣?”

“演戲?”

雷東辰忽然想起了那支該死的錄音筆,察覺到了一絲不對的他眯起眼睛沉聲的看著夏橙問道:“那我問你,你姐姐始終沒有給你湊齊這筆做手術的錢?你又從哪裏來的錢去做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