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汐點點頭,倆人上樓的路上,有一個臉上戴著口罩,留著一頭金燦短發的高大男人從戴汐身邊擦肩而過。
那個男人金發碧眼,因為戴著口罩的關係,所以看不清楚全臉的長相,但是隱約間卻給戴汐一種異常的熟悉感,讓戴汐忍不住側過頭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發呆。
季嘉澤看到她頓住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怎麼了?在看什麼?”
“……沒什麼”戴汐收回自己的視線。眉頭微微蹙起:“我隻是覺得剛剛那個男人的長相好像有點眼熟,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哪裏見到過,但是他走的太快了,我沒看清楚,所以看的久了一會兒。”
“看樣子那是一個外國人。”季嘉澤也轉過頭順著戴汐的視線望去:“可能是因為外國人的臉大多數都長得差不多吧,我在出國呢,那兩年就總覺得外國人長得都差不多。可能是因為審美觀點不同。”
因為總覺得外國人長得差不多的關係,所以時常鬧笑話,這些事季嘉澤都不曾跟戴汐講過。
“你怎麼和我一樣,我也是總是分不清楚外國人誰是誰,在我看來他們長得都特別像,有的時候放眼望去就好像是複製粘貼一樣。”戴汐話說出口才,發覺自己這個比喻有點不恰當,於是便又將話婉轉的表達了一遍:“我是說感覺他們長得都特別相似,也不能說是完全一樣,隻不過冷不丁的打眼兒一看有點分不清楚誰是誰,而且名字也有些難念,很繞口。”
“你說的還挺貼切的,怎麼,你也去過國外嗎?感覺你好像了解的挺多。”季嘉澤看著戴汐,戴汐聽到他說的話以後,臉色一僵,磕磕巴巴的回答:“我當然沒出過國了,我就是常常在工作的地方看見而已。就是從前工作的地方,你也知道我從前的工作都是東奔西跑的,今天幹一天,明天在外邊幹一天,不算是什麼正經靠譜的工作,所以常常能看到三教九流很多人。”
“真是沒想到原來你還工作過,我一直以為你從前就隻知道吃喝玩兒呢。”季嘉澤挑起眉梢,似乎是沒打算追究這件事的真實性。
戴汐心中長出了一口氣,兩個人走進季爭所在的病房時,記著恢複的已經越來越不錯了,臉上有了光澤,而且血氣很好。戴汐估摸著用不了一個星期,季爭差不多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爸恢複的怎麼樣了?看起來好像挺不錯的,是不是快可以出院了?”戴汐看向張雅,因為老爺子睡著了,而這個屋子裏麵除了季老爺子以外,就剩下她年紀最大,所以自然而然隻能問她。
“差不多後天就能出院了,手續那邊兒我都已經辦好了。”張雅一邊說一邊拿了一張毛毯遞給戴汐,然後伸手指了指季老爺子的方向,示意戴汐去給睡著了的季老爺子蓋好。
戴汐結果他隻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給季老爺子蓋上,一旁的季爭坐在病床上用濕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和臉,然後歎息著說道:“我這一病倒,連累的你們這一大家子都陪著我轉,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