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這是傷風敗俗!”莫氏顫抖著手,指著張阿嬸,臉上充滿了怒意。
“嗬,傷風敗俗?說起這個,我好像聽說你那女兒跟著別村的男人……”
“閉嘴,你們,好的很!”莫氏大聲嗬斥唐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過身後,立刻離開了張阿嬸家裏。
其他人見狀,也不敢多做停留,紛紛散了去。
村長走在最後麵,到唐沫跟前時,才笑意盈盈地對她說道:“唐沫,好樣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將她氣成那樣,真是大快人心。”
說完,村長哈哈大笑了幾聲,後又表情嚴肅地看著唐沫:“不過,雖然大快人心,但是,她就是一個屎殼郎,粘上了又臭又硬,且久久散不去,你還是當心吧。”
唐沫看著說完後就笑著離開的村長,眯著眼睛,好看的眉頭輕挑著。
“小沫兒,你們怎麼來?”張阿嬸現在雙腿打抖,唐沫和顧小魚扶她坐下,她才問道。
“阿嬸,我們隻是過來看看,你一個人在家,我們不放心,結果就遇到了她們。”顧小魚憤憤地說著:“哼,莫家大娘簡直是討厭,村裏就她事多,整天那家長這家短的,自家的事卻管不好。”
“小魚,千萬別這麼說,本來這也是我的不對,她們說兩句也就算了,況且他們也不會真的把我怎麼樣。”張阿嬸拍拍顧小魚的手,輕聲安慰。
“阿嬸,她們都欺負到你家裏來了,怎麼不算什麼呢?”顧小魚不可思議地看著張阿嬸,表情有些吃驚。
唐沫看看顧小魚,見她眼裏都是悲痛,心裏有些了然。
小魚之前跟她說過,她的養母之前也是被人這般活活逼死的,那時她隻不過是個小孩子,不能幫助她養母的忙,硬生生看著養母懸梁自盡了。
“小魚,張阿嬸有我們在,那些人不會拿她怎麼樣的。”唐沫過去,拍著她的肩膀,柔聲說著。
顧小魚抬頭看著給她堅定眼神的唐沫,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小沫兒,小魚,不管如何,都要謝謝你們。”張阿嬸拉起兩人的手,感激地說道。
唐沫和顧小魚怕那些人去而複返,再加上張阿嬸身懷有孕,一個人行動不便,便留下來,幫她打掃屋子。
……
另一邊,雲池和花虞站在雲屠夫家的院子裏,雲屠夫夫婦去了鎮子上買小豬,村裏經過一場大洪水後,人們已經吃不起肉了,當然雲家喂養的豬也被洪水給衝沒了。
“阿池,你要過去嗎?”花虞手裏拿著一根穀草,晃來晃去,看著站在枯枝敗葉的桃樹下的雲池問。
“咳咳……”雲池捂住嘴,咳嗽了幾聲。
“阿池,你最近可是又沒有吃藥了?”花虞見他如此,連忙上前拍打著他的背,擔心地問著。
“沒事!”雲池拿下手來,擋住花虞給他拍背的動作。
“你呀你,你說,你自己的身體狀況你不知道嗎?為什麼還不去珍惜呢?要是以後娶了妻……”花虞還想說什麼,見雲池眼裏閃過的神色,連忙住了嘴。
阿池這個身體,以後娶妻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況且即便阿池娶了妻,可是有幾個不嫌棄他病歪歪的身體呢?
想到這裏的花虞眼前突然閃現一個人笑容滿麵的臉來,他怎麼又想到她了。
“也不知她在做什麼?”花虞歎了一口氣,不知不覺就將心裏的話給問了出來。
雲池眉頭一挑:“誰?”
“除了……”花虞抬頭,茫然地看一眼雲池,連連傻笑:“沒,沒誰!”
雲池也不追問,花虞是一個藏不住話的人,既然他已經說出來,那麼他下一句肯定會說。
果然,雲池隻是靜靜地等待,花虞就自個兒說出來了。
“顧小魚那個女人,整天和唐沫在一起,也不知道她們兩姑娘家的到底在做些什麼。”
聽到花虞的嘮叨,雲池眼前浮現那兩個不分場合就摟摟抱抱的女人,眼裏的厭惡與嫌棄越來越深刻。
而那日,他和她,在她家的外麵,他們……
想到這裏的雲池,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的嘴唇,似乎上麵還有她殘留的餘香。
而一旁粗神經的花虞自然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和動作。
“阿池,你說唐沫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為什麼她可以做到那樣豪放灑脫,不拘小節,這一點,很多人都做不到,何況她是一個女人!”
花虞想到那日,唐沫在夥房裏說的話,手頂著下顎,好奇地問道。
雲池看著一臉深思的花虞,眼裏閃過一抹異色。
“阿池,我告訴你,唐沫她居然能殺雞,且還有一番理論,你不知道,那日,我和她在夥房裏做飯,她說的那些話,如果傳出去,她還能在村裏呆嗎?”
當時,他所有的心思都在顧小魚身上,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唐沫說的話到底能在村裏引起什麼樣的驚濤核浪。
事後,他才回想起唐沫說的話,頓覺一陣驚寒。
“她說了什麼?”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