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幾個民警趕了過來,其中一個女警停在了我的身前,她微微打量了下我,然後一本正色的說道:“小弟弟,你好,我是警察,剛才和你說話的是一個慣偷,你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這個女警察不超過三十歲,長的很幹淨很漂亮,讓人忍不住就想多看兩眼。我稍稍打量了她幾眼,隨即,我對著她,露出了純天然的微笑,道:“沒有,不過我剛才撿到三個錢包和一串鑰匙,找不到失主,我就把它交給你吧!”
說完,我把東西全部遞給了美麗女警,然後轉身離開。
美麗女警接著東西,一時有些愣神,她剛才一眼見著我,覺得我似乎年紀特別小,但聽到我說話的語氣和聲音,她才意識到,我好像也不算太小,於是,她頓了頓,趕緊對著我的背影喊道:“小...先生,麻煩你回去跟我做個筆錄吧!”
我聽聞,頭也沒回,隻是很隨意的說道:“不用了,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你就說你撿到的吧!”
說罷,我直接蹦到了公交車上,隨著公交車的啟動,我徹底消失在了汽車站。
我一走,一名男民警就湊了過來,對著美麗女警說道:“那小夥子挺奇怪的,他竟然能一次撿到三個錢包!”
美麗女警正在翻看錢包,聽了男民警的話,她突然停下了手上動作,然後遞給男民警一個黑色錢包,說道:“還有更奇怪的呢,你看看這是誰的錢包!”
男民警接過錢包,打開,看到裏麵的身份證,他驚的差點蹦出了眼珠子,因為身份證上的人,是小跳蚤。
頓了許久,男民警才不敢置信地開口道:“這是小跳蚤的錢包,難道這些東西是那小夥子從小跳蚤身上弄來的?”
美麗女警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剛才那人,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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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我來到了馮雪家的小區,但,一到這裏,我的心就忍不住緊縮了一下,這一片老城區,竟然已經開始拆遷了,其中的很多房子都夷為了平地,不過幸虧,馮雪家所在的那一棟老樓房沒有拆,那是一棟很老的建築,一共六層,馮雪家在四樓,從前我住在這裏的時候,這地方很是熱鬧,可現在,整棟樓都冷冷清清,它單獨立在這片拆遷地,更顯得孤零零。
我有點不安,怕馮雪已經搬走了,於是,我立即走進了樓房,一步一步上著台階,每上一層,我的心就激動一分,等我走到四樓的時候,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帶著這一份忐忑和激動,我來到了馮雪家門口,但,我還沒來得及敲門,裏麵的一陣吵鬧聲就突兀地傳入了我耳中。
我豎起耳朵,靜靜的聽著,一開始響起的是一個陌生的公鴨嗓發出的大吼聲:“我給過你們三天的時間,讓你們搬走,你們倒好,一拖再拖,到今天已經一個星期了,還沒有搬走,你們這是在挑戰我的極限,告訴你們,今天必須搬走!”
接著,養父低眉順眼的聲音傳來:“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家孩子離家出走了,我們一直在等他回家,我怕我搬走了,我家孩子找不到家,你就幫幫忙吧!”
隨即,養母的聲音也響起:“是啊,行行好,讓我們多住段時間吧,我們兩口子一直住在這,都住出感情來了,我們也舍不得這個家啊!”
養父養母的語氣都十分的懇切,充滿了祈求意味,但公鴨嗓卻一點不為所動,他繼續大吼道:“我才不管你們家的屁事,我隻知道,這裏要馬上拆掉,而你們一家是這裏唯一的釘子戶,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今天你們必須搬走,否則我就把你們家強拆了!”
公鴨嗓的嗓門很大,火氣也非常大,他那衝天的怒火,都衝到房門外來了,養父養母嚇的都不敢接話了,但這時,馮雪的聲音突然激烈的響起:“你們敢,這是法治社會,這個家是我們的,我們不想搬就不搬,你們還想強拆?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
聽了馮雪的話,公鴨嗓立即發出了諷刺的笑,然後道:“報警?哈哈哈,你也太天真了,你以為報警有用嗎?”
這簡短的對話,已然表明,養父養母並沒有完全放棄我,他們還在等著我回家,所以,他們寧肯得罪人,也堅持不搬家,而現在這個社會,總會出現一些流氓開發商,對善良的人們進行壓迫,暴力拆遷事件在國內經常上演,為這事,養父養母肯定沒少受委屈。
我微微抿了抿唇,在房裏仍舊吵鬧不休時,我抬起手,敲響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