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霍驍反應，他無奈道：“我們隻想殺掉蘇一哲或者是何小菊而已，無關人等，我們真的不是太在意的。你剛才也看到了，那些群眾，我們不就大大方方放走了嗎？”
霍驍不自覺點點頭，他心中湧起求生的欲望。如果能生，誰也不願意死。
“看來這些人，真的跟一般的殺手，有些不一樣啊。”這麼想著，霍驍就放下心防，坦誠道：“我可以告訴你。”
接著，他又道：“不就是賭嗎？盡管我說了之後你還可能殺掉我，但是我不介意賭一次。”
白落木讚賞點點頭。
“是蘇向陽讓我保護蘇一哲的。”霍驍語氣很肯定，白落木卻皺起了眉頭。
“他是什麼時候吩咐你的？”
霍驍知無不答道：“就今天早上吧。在蘇一哲剛出家門的時候。”
白落木眉頭皺的更深。
他們要殺蘇一哲，隻是臨時做的決定。蘇一哲隻是何小菊的替代品而已，蘇向陽怎麼會知道？
“或許隻是巧合吧。場麵這麼大，蘇向陽不放心兒子的安全，叫人暗中保護他，也是應有之意。”
白落木最後這麼想著。
“你具體什麼身份？我看你身手相當了不起，不像是一個普通人。”
聽白落木又一次詢問，霍驍忍不住一陣苦笑。在沒有同張一凡接觸之前，他確實很得意自己的身手。但是現在，他聽聞別人的誇獎，反而感覺很是諷刺。
張一凡對他動手，他不光當時沒有絲毫反應，事後都不知道是誰動的手腳。要是這種身手也算強的話，那麼張一凡呢，是老天爺嗎？
搖搖頭，霍驍苦澀道：“我的身手，實在不值一提。至於身份，以前就是幫派豢養的打手而已。上不了台麵的。”
白落木似笑非笑道：“你可不老實。我相信，你曾經做過打手。但是，你不僅僅是一個打手。你身上有股讓我熟悉的氣質。”
霍驍心裏一緊，莫非白落木同何天勝接觸過？
實際上，霍驍也發現了。同何天勝在一起，自己會忍不住模仿他的一言一行，身上的氣質，同何天勝會有些相似的。
霍驍不知道自己被洗腦了。他隻當自己崇拜何天勝的無所不能。
霍驍對何天勝的忠誠，勝過他對自己生命的眷戀。他可不願意何天勝暴露在白落木眼前。
之所以幫助蘇一哲，老蘇的交待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何天勝的交待。
要不然，霍驍同蘇向陽都不認識，何談接受蘇向陽的聘請，來保護蘇一哲。
腦中想法流轉，霍驍心急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道：“莫非你見過張一凡？”
他想混淆視聽，將自己身上流露氣質的原因，歸結道張一凡身上。
盡管在胡說八道，霍驍卻猛然發現，張一凡同何天勝身上的氣質，還真的有些相似。都是那種睥睨天下，笑看群雄的大氣魄
張一凡比何天勝多了幾分尖銳，何天勝比張一凡多了幾分狡詐。
“張一凡？”白落木臉色一變。之前的悠然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