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來這世界幾年了,但他內心很多的觀念,根深蒂固,一時難以更改過來。
就說這跪拜,並且是當眾跪拜一個女性...
實在是...
難啊!
“粟逆空,你可有爵位在身?”
司徒菡俯視著他。
大夏律法有規定,爵位相當或者更高者,不管在任何場合,對方是什麼身份,皆可免跪拜之禮。
粟逆空道:“沒有!”
司徒菡又發問:“既然沒有,你為何不跪拜本官?”
聲音很淡,不喜不怒。
但粟逆空聽著,卻是無法抗拒,隻能咬咬牙,區膝對著她就俯首跪拜。
“草民粟逆空,拜見縣尊大人!”
他並非沒腦子,自然不會喊出“老子隻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個球?”這樣中二的話來。
隻是,他內心真這樣想啊。
爵位...
我要封爵啊,並且要封最高等級的!
“你可知罪?”司徒菡依舊是麵無表情,坐在上麵俯視著他。
“草民一向心善,不偷不搶,螞蟻都不曾踩死一隻。
敢問知縣大人,今日何罪之有?”粟逆空聞言一臉憤慨,當即站起來與她對視。
...我不怒,我隻是想站起來。
“大膽狂徒,你昨夜擅闖民屋,殺人奪財。
現在物證,人證齊全,豈容你狡辯?”
孫妍資怒斥道。
說著,她就對手下戴輝使了一個眼色。
後者會意,立刻捧上一套衣服。
孫妍資接過來,呈向司徒菡,“知縣大人,這套衣服,是屬下從他在外城的房內搜尋出來的。
你看,這裏有一缺口...
而這塊布料,則是在死者趙山川,從凶手身上撕下的。
臨死時,尚且緊緊捏在手裏。”
司徒菡拿過來接了一下,完全對上...
隨即她又遞給主簿淩海,後者點點頭,“這塊布料,和嫌犯這套衣服的缺口,確實對接完美。
此物,可作為鐵證!”
話落,再遞給縣尉趙光宇。
“哼!”趙光宇看都不看一眼,接過來就仍到一旁。
案情他不清楚,甚至不想清楚。
“粟幫主,你不想說幾句?”趙光宇望著下方坐著的粟正,一雙陰鶩的眼睛,充滿了憤怒。
粟正苦笑了一下,道:“粟某身無官職,衙堂之上,豈敢說話?”
他知道,趙光宇懷疑自己是有意挑戰他的權威。
但是,趙山川之死...
兩個原因,一是為了族弟粟逆空的安全。
二是他粟正...太缺錢了。
是真的無意挑戰這嶽父的權威!
不過他誤會就誤會吧,反正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司徒菡又掉頭俯視粟逆空:“鐵證如山,你還有何話要說?”
“冤枉啊,縣尊大人。”
粟逆空哭著臉,恨聲道,“我和這孫捕頭,有仇啊。
兩個月前,我曾傷她弟。
這事,黑虎幫數百門徒,皆可作證。
另外,前幾日她以此威脅我,要我跟她去野外,做男女之間苟合之事。
我不從...
此番,定是她因愛生恨,陷害於我!
這事...
我羞於與人說,卻是沒證人!”
此話一出,轟的一下,在場的觀眾,瞬間就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