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縣令,你說呢?”
說著他又望向司徒菡。
後者回過神來,努力控製呼吸,望向趙藝。
碰!
猛地用力一拍案桌,“公士趙藝,本官且再問你一次。
昨日一整夜,粟逆空確是在你府上,未曾離開半步?”
此次,這女縣令的聲音,不再是淡然無波動,而是充滿了熊熊怒火。
看著趙藝的眼神,亦有些厭惡。
成親後,她司徒菡最厭惡的,就是...蕩婦!
一個有婦之夫,丈夫沒死沒失蹤,並且天天跟她廝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懂得珍惜。
而且,是跟夫家的叔叔...
實屬荒謬!
水性楊花!
淫啊。
隨著司徒菡發問,現場又瞬間安靜下來。
唰!唰!唰!
一百多道的目光,一下都全投射到了趙藝身上。
一個個的全屏住呼吸,望著她,等待她的作答。
“趙藝,公堂之上,你莫要繼續撒謊,且如實答到!”
趙光宇站起來怒斥道。
話中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要她否認。
若是這女兒繼續堅持剛剛的證言,不止是她一個啊,怕是整個趙家的臉麵,都得被她丟盡啊。
“我...”趙藝不由一陣苦笑,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此時,若是父親趙光宇在私下發問,她肯定毫不猶豫堅持說是。
畢竟,成婚八年...
在外人看來,或許她趙藝是萬般的賢惠。但在趙家眾人,以及父親趙光宇眼裏,她就是一隻白眼狼啊。
“除了兒子姓趙,這粟正,哪裏像是入贅啊!
這趙藝,非但伺候得他如同一大老爺,並且恨不得要搬空趙家!”
類似這樣的話,在趙家,她聽過無數次。
父親趙光宇雖心疼她,但亦有些不高興。
若是得知她...偷人,根本就不會惱怒,甚至說不定還因此減少對丈夫粟正的一些敵意。
隻是現在,父親是在公堂之上責問啊。
“哼,粟逆空,你完了!”
孫妍資看得啊,挑釁地瞥了一眼粟逆空。
此次她有必勝的把握,就是因為擁有這個“大殺卷”,
這姓粟的,確實是狡猾,但卻是算漏了這一點啊。
聲譽,對一個尋常女性來說,比自身性命都要重要。
在這世間,有些性子烈的女子,隻是大街上被淫徒摸一下手,或者是調戲幾句,當天就能上梁自殺的呢。
而趙藝...
這少婦素來有“賢妻良母”之美名,並且平時有是刻意裝賢的嫌疑,可見她對自己聲譽,要比尋常女子重得多。
而現在,在這公堂之上,當著上百民眾的麵,再有縣令司徒菡,丈夫粟正,父親趙光宇...
不說她和族叔粟逆空沒有奸情,就算是真有,
都不可能為了護他,而把自己推進這風口浪尖中。
口沫,能淹死她!
不容易啊,她孫妍資總算是要贏了。
本來,這點隻是備用的一擊,並不是一定要打出來的,畢竟她姓孫的也不想徹底開罪趙光宇。
隻是,粟逆空這小賊...
自己萬無一失的布局,竟被他三言兩句擊破。
是他逼她的!
一想到這,她卻是忍不住,得意地瞅著粟逆空。
就像再說:
小子,你死定了
隻是,下一刻,她卻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