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高空索道要穿過一個小小的內湖棧道,看到棧道入口處有男女洗手間的標誌,趙媛趕緊拉拉季半夏:“半夏半夏,我去一下洗手間,你是想跟隊伍先過去?還是等我一會兒?”

季半夏正好也有些累,想休息一下,便笑道:“我等你吧。反正也不急。”

教官和傅斯年都沒影了,大概已經走到前麵去了吧。

洗手間旁邊有幾株季半夏沒見過的花草,有一種黃色的小花,像六角星一樣,開得特別漂亮,季半夏反正也沒事,就彎腰細細欣賞,還探頭聞了聞。

花沒什麼香氣,倒是葉子有一種很奇異的味道,有點像花椒的氣味。

季半夏正看得入神,身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喜歡這種花?”

季半夏驚得扭過頭去。傅斯年站在兩米開外,正朝她看過來。

他背著光,陽光又很刺眼,季半夏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她慌張的朝四周張望了一下,隊伍已經走到棧道中間了,現在洗手間門口就她和傅斯年兩個人。

“呃,我隨便看看。”季半夏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不知道該趕快離開還是繼續留下來等趙媛。

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肌膚白皙如細瓷,她的眼神,慌亂得像一頭迷路的小鹿。

傅斯年眯著眼睛的看著她,心中一片溫柔。就在幾個小時前,她還嬌憨地躺在他的懷裏,肌膚緊貼,沒有一絲縫隙。

他靠近她,語氣溫柔得快滴出水來:“還疼嗎?”

他的聲音壓都很低很低,是情人絮語般甜蜜的關懷。

季半夏一時沒反應過來,抬眼看著他,愣愣道:“嗯?”

傅斯年遲疑了一下,迅速朝四周看了看,確認無人後,低聲道:“昨晚……我有點控製不住了,沒傷到你吧?”

剛才那兩枚吻痕,他看得清清楚楚,她脖子上的護腕是什麼用意,他也馬上猜到了。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夠溫柔了,沒想到還是讓她遍體傷痕。

聽見傅斯年的話,季半夏的臉唰的紅透了。光天化日下,公共場合裏討論這種話題,她真的快被傅斯年臊死了。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沒皮沒臉呢?

正好趙媛出來了,一看到傅斯年正和季半夏說話,而季半夏一臉被調戲的羞憤,不禁心頭火起,大步走過來挽住季半夏的胳膊:“半夏,等急了吧?我們走吧!”

說著,又對傅斯年禮貌的打個招呼:“傅總,您日理萬機,我們就不纏著您多聊啦!我們先過去了!”

看著趙媛母雞護崽似的拉著季半夏往前走,傅斯年不禁苦笑一下。

他和她,想說幾句話都這麼難。

偏偏經過了昨晚,他已經徹底情難自控了。他想見她,想和她在一起,每分每秒都想。

帶來的工作積累如山,好不容易擠出一點時間,還沒說到三句話,就被人打斷了。

如果不是趙媛工作能力出色,傅斯年簡直都想開除她了。

一直以禁欲克製而自得的傅斯年,不得不承認,他迷戀的不僅是她的笑臉,還有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