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打開,季半夏半隻腳跨進屋裏,正要抬手去按門邊的開關,身後一股巨大的力量挾裹著她衝進屋裏,腰間強有力的大手讓她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啊!”季半夏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嘴巴就被傅斯年的嘴堵住了。

他伸出一隻手關上房門,一個轉身,將季半夏壓在了門上。

房間裏沒有開燈,一片漆黑中,隻有對麵樓的光線從窗戶裏影影綽綽的照進來,半明半暗間,二人隻能聽見彼此的喘息和心跳。

傅斯年存心討好,一個吻纏綿熱烈得讓季半夏大腦當機。除了傅斯年熾熱的唇舌,她根本無法思考任何問題。

冰冷的禮貌再也無法拚湊,身子也軟得無法抵抗攻擊,她被動的靠在防盜門上,承受著傅斯年細膩得不可思議的溫柔。

氧氣稀薄得幾乎令二人都要窒息,傅斯年才堪堪停了下來。

他的手臂撐在季半夏頭兩側,額頭低下來抵著她的額頭:“寶貝,還生氣嗎?”

他的聲音暗啞低沉,還帶著喘息,在黑夜中聽起來格外的磁性。充滿了無法言說的魅力。

“嗯。”季半夏的臉燙得幾乎要燒起來。她昏昏沉沉的點點頭,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樣就想過關?她有那麼好糊弄嗎?

“那怎樣你才能不生氣?”傅斯年側頭吻吻她的唇:“跪榴蓮行嗎?”

季半夏一個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好啊。我們小區超市就有榴蓮賣,你去買吧。”

“真的舍得?”傅斯年也笑:“膝蓋跪破了,一會兒就沒辦法伺候你了。”

季半夏沒聽明白:“膝蓋破了跟伺候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讓你跪著給我洗腳。”

“傻丫頭……”傅斯年笑出了聲:“膝蓋的用處還多著呢……”

他刻意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讓季半夏耳根癢癢的。他將身體緊緊貼住她,那種暖昧和暗示,讓季半夏倏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要臉!”她紅著臉想推開他,卻被他猛的抱起,長腿一邁,輕車熟路的往臥室走去……

天色微明,晨曦從窗簾的縫隙中鑽了進來,照在大床上相擁而眠的人兒臉上。

季半夏一個激靈睜開眼,第一反應就是趕快去看床頭的鬧鍾。

昨晚太瘋了,忘記定鬧鍾了,天色都亮成這樣了,肯定睡過頭了!

幸好,鬧鍾上的數字指向7,她竟然比平時醒得還早了十幾分鍾。

季半夏放下心來,懶懶的抬抬胳膊想伸個懶腰,發現自己壓根動不了。身邊的傅斯年像八腳章魚一樣纏在她身上,毛茸茸的腿還壓在她腰上。

季半夏也不說話,伸手捏住傅斯年的鼻子,見他不自覺的張開嘴,又用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唇。

失去氧氣的傅斯年,終於睜開了朦朧的睡眼,發出唔唔唔的抗議聲。

季半夏鬆開手,又嫌棄地在床單上擦擦手,將手心上傅斯年的口水擦幹淨:“鐵柱,該起床去工地搬磚了。七點了還賴床上,你以為自己是富二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