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季半夏拚命反抗,無情地踐踏了她的尊嚴,現在又想給個甜棗,他以為這樣她就會忘記他的薄情自私嗎?
甜棗,想到自己還把傅斯年的安慰和親吻當做甜棗,季半夏又深恨自己沒用,恨自己沒辦法徹底斬斷和傅斯年的所有聯係,讓他徹底變成一個陌生人。
季半夏拳打腳踢,然而傅斯年不管不顧地抱住她,她咬他的嘴唇,他就去親她的眼睛,親她的耳垂……季半夏怎麼也擺脫不了他,掙紮也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讓她疲憊不堪。
“好了,好了……”傅斯年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發,嘴唇又貼了過來。
季半夏緊緊咬住牙關,他就耐心地用舌頭磨她的唇,趁她喘氣的時候一點點探入。
季半夏悲哀的發現,她可以抵抗傅斯年的柔情,可她抵抗不了他的吻。
他的吻情真意切,讓她有一種他深愛她,願意給她全世界的錯覺。
唇舌交纏,季半夏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傅斯年。
他閉著眼,兩道劍眉,睫毛那麼長,而那睫毛柔軟的尖端,還在微微顫抖。
他那麼沉醉,那麼投入。
季半夏在心底發出一聲深長的歎息。浮生如夢,這一刻,她已經分不清真假。
季半夏閉上眼睛。
僵硬的身體在他熱烈的親吻中一點點舒展開,季半夏覺得自己像一條幹涸的河,而他的親吻愛撫就是春天。她被滋潤了,充盈了,她變得柔軟潮濕,如一塊待耕的田地。
傅斯年太懂她的身體,他欣喜若狂地給予,不厭其煩地帶領她徜徉雲端。
原來墮落和放縱的滋味如此美妙,她充滿羞恥的想道。在歡愉和自尊中,她很可恥地選擇了後者,順應了自己動物的本能。
下雨了。
東明路上,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助理sean看著車窗外的雨滴,看著黃昏漸漸來臨,憂傷地歎了口氣。
他已經等了快兩個小時了,還沒接到總裁大人的召喚電話。
“到了東明路給我打電話。”總裁大人是這麼說的,可他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總裁大人話外之意。
到底是誰,讓總裁大人扔下重要的會議,耗費整整一個下午相陪?
難道總裁大人跟那個前妻又勾搭上了?
難道……在XXX?助理浮想聯翩,也難怪,傅總壓抑了這麼久,逮到機會,當然要飽餐一頓。可是兩個小時啊!這是不是太久了!
肚子餓得咕咕叫,助理隻好下車到路邊小攤買了個肉餅。
怕車裏吃會有氣味,傅總會不悅,助理隻好抖抖索索的站在路邊吃。幸好還有把傘,一手撐傘一手拿著肉餅,吃兩口,油順著手流了一袖子,另一隻手撐著傘,也沒辦法擦。
助理吃著肉餅,手上滴著油,心裏的悲傷逆流成河。多少年了,他沒這麼狼狽地吃過晚飯。
雨滴敲打玻璃的聲音驚醒了季半夏。
一睜眼,意識到自己正躺在傅斯年懷裏,她的臉猛地燒紅起來。
“醒了?”傅斯年的手指繞著她的頭發,微笑著,嘴唇又湊了上來。
“嗯。”季半夏支支吾吾,想扭頭躲開他,但剛滾過床單,又不好意思這麼快翻臉。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著了。最後的記憶是她的高聲尖叫,然後……她就失去了知覺。
“餓了沒有?我帶你去吃飯?”傅斯年心情極好,笑容明朗,英俊的臉單純得像個高中生。
季半夏扭捏了一下:“不……不用了……”她還沒想好該以何種麵目對待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