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疾步撲了過去,這才發現,那隻手電,的確是掉落在地上的,而且這裏又是一間不小的墓室,中間放著一具被打開的石棺,這具石棺裏麵,疏疏落落殘留著幾樣東西,有兩隻金元寶,一個銀質酒壺,另外就幾顆已經有些泛黃、發灰的珍珠,一看就知道是從被扯斷的項鏈上掉落下來的。
胖子一看到這些,眼睛都有些發綠,憤憤不平的叫道:“東哥……這……尼瑪我們追著格桑老妖怪去打,這裏的東西,倒被他們搜刮一空了,我們……我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自從進到這個墓裏,拋開機關陷阱不說,最大的危險,就來自於已經“妖化”了的格桑,偏偏許東跟胖子兩個一直都在追著格桑幹架,也就是說,許東跟胖子兩個人為大家去除了最大的危險,隻是,有這些好處的時候,許東跟胖子兩個卻一點兒邊都沒能沾上!
這幾樣東西,除了兩隻金元寶價值稍微高一點兒之外,酒壺的造型、工藝,都不是很好,因此價值不大,另外,幾顆珍珠雖然是老珠,但並不是十分圓潤,再說,也很小,幾乎比小指頭都還要小上一圈兒,要說賣的話,也就值不了太多的錢。
隻是胖子這家夥心裏雖然不忿,但見了這些東西,頓時不由自主的伸手將兩隻金元寶拿在了手裏。
許東一把拉住胖子,看了看牟思晴,訕訕的笑道:“老大,這個……這些東西……我們……”
大批的金銀財寶,已經被別的人一掃而空,遺留下來的這麼幾樣,雖然值不了什麼大錢,但棄之可惜。
不過,許東以前跟牟思晴聯手辦理過一些這一類的案子,又知道牟思晴的原則心極強,所以,許東不得不探探牟思晴的口氣,免得到時候又被牟思晴揪著自己這點兒破事不放。
聽許東這麼一說,胖子也是怔了怔,隨即緩緩地、一臉心痛不已的將一隻金元寶放了回去,拿著另一隻金元寶,訕訕的叫了一聲:“老大……”
牟思晴豈又不知道許東的想法,雖然自己的原則性極強,一直都期望許東不要去做那些不能碰的事情,隻是每每事情到了關鍵時候,牟思晴又不能不拋開自己的原則,甚至是鼓勵許東去做那些原本自己認為不能碰的事情。
所以,到了這會兒,牟思晴不得不歎了一口氣,頓足說道:“最近空氣幹燥,我想找一顆老珠……”
說著,牟思晴背過臉去,喃喃的說道:“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好不好找……”
許東跟胖子兩個人一呆,隨即相視一笑,各自心領神會,牟思晴這是放水了!雖然沒直接說:“你們拿吧,該拿的就拿……”但這話裏的意思,明顯的不再繼續限製許東跟胖子兩個幹什麼了。
而且,許東他們在幹什麼的時候,牟思晴都沒看見。
胖子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將金元寶,銀酒壺、幾顆珍珠,一股腦兒的扒拉進懷裏。
胖子一邊收拾,一邊嘿嘿的笑道:“老大,你不就是要找顆珍珠麼,這玩意兒多的是,我現在就……不,改天,我讓東哥送你幾顆……不,送你一大把……”
許東惱道:“為什麼是我送,我說胖子,你這鐵公雞也應該留下兩片鏽塊兒吧!”
胖子裝好遺留下來的幾樣東西,嘿嘿的幹笑道:“東哥,我這鐵公雞,就算能夠剝下兩塊鏽鐵皮兒,哪有東哥你這頭肥牛身上掉下來的一根牛毛重啊!”
“你……”許東有些氣結,胖子這家夥,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起染坊來了。
牟思晴卻彎腰撿起那支手電,在手上掂了掂,沉聲說道:“你們兩個,正經點兒好不好,鬥嘴,有那麼好玩兒嗎?”
許東跟胖子兩個立刻齊聲說道:“老大,你說,什麼事?”
牟思晴看著手電,說道:“我估摸著,拿走這裏的財物的那些人,很可能已經有了出路,而且出路不遠,才能連手電都不要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找出路吧?”
胖子嘿嘿笑道:“出路,老大,不要太過擔心了,把你手裏的手電給東哥,讓東哥伸出鼻子嗅上一嗅,然後我們閉著眼睛跟著東哥就能出去,嗬嗬……”
胖子這麼一說,許東的臉都有些綠了,胖子這家夥,什麼都沒記住,還就隻記住了自己說過的鼻子很靈那件事。
牟思晴點了點頭,把手電遞到許東麵前,在這裏麵,也需要找到正確的出路不會那麼容易,但許東能夠憑著這首電上的氣味兒,找到那一幫拿走財寶的人,也算是不錯。
許東綠著臉,瞪著胖子,要胖子不這麼說,反正大家一直都在找出路,也就走到哪裏算哪裏,但胖子這麼一說,明顯的是要讓自己把胖子帶到拿走了財物的那一幫人跟前,胖子這家夥什麼樣的心思,也就不言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