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紮西會不會就此恢複過來,許東的心情還是稍微輕鬆下來,忍不住一陣好笑。
胖子有些氣急敗壞,怒道:“我都差點兒斷子絕孫了,你就坐在那裏不過幫忙也就算了,你還好笑,你還是我的東哥麼?”
“嘿嘿,這不是還差一點兒麼!”許東笑道。
隨即又說道:“好了,他現在很需要休息,你別打擾他,我還有事……”
許東剛剛鑽出帳篷,胖子在後麵大聲慘叫道:“哎,我說東哥,你就把他給撂在我這裏了啊,我……我還怎麼睡啊……”
許東不理胖子,徑直去找牟思晴。
這時,秦羽跟喬雁雪、牟思晴三個人雖然緊張,但也沒什麼發現。
聽到許東過來,三個人一起回過頭來。
“怎麼樣?”牟思晴問道,他所關心的,自然是紮西的身體狀況。
喬雁雪卻問道:“許東,有什麼發現?”
秦羽卻是看著許東,有些急迫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三個人幾乎是一齊發問,而且,所問的三個問題,雖然有所聯係,但要許東一下子說清楚,卻也不太容易。
稍微沉吟了一下,許東隻得答道:“紮西大哥應該沒事了,但我不敢完全確定,不過,我的確發現了一些事情,秦大哥,你還能不能回想起來,上一次,紮西大哥應該也是跟你們一起來過這裏的!”
“啊……”牟思晴有些吃驚的啊了一聲,紮西的身體狀況,許東都不敢確定,這是不是預示著情況已經超出了想象的複雜?
“嗯……”喬雁雪點了點頭,覺得許東應該是有所發現才是。
秦羽卻微怔著“哦”了一聲,紮西上次跟自己是一塊兒來過的,自己怎麼會半點兒印象也沒有?
隻是秦羽知道自己的記憶有些模糊,對許東這麼說,雖然感覺意外,卻並不很吃驚,所以,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過了片刻,喬雁雪才問道:“許東,你是說,紮西大哥跟秦大哥一起來過這地方,可他自己也記不起來,對吧?”
許東點了點頭,稍微沉吟了一下,問道:“我也不是知道得很具體,隻是一些大概,對了,你們能不能憑著描述,就能畫出來一些形象?”
牟思晴抬頭,答道:“這個我或許能幫上一些忙,不過你弄這個幹什麼?”
許東有凝重的說道:“我估計,這些形象,應該是秦大哥他們經曆過的一些事情,可是我就這麼說,可能會太抽象了一些,要是能夠把形象畫出來,或許,可以看看對秦大哥恢複那一次經曆的記憶,能不能有些幫助。”
牟思晴點了點頭,在身上摸了一下,摸出來一隻潤唇膏,本想找一張紙出來,但是現在要漲一張畫紙出來,很是困難,餐紙巾倒是找出來一盒。
接著,許東把自己在紮西潛意識空間裏麵看到的那些東西一一的說了出來,讓牟思晴一邊聽一邊畫。
牟思晴的畫功尚可,跟許東有很是有些默契,許東又在一旁不時指點筆誤之處,不多時,第一幅圖畫便被牟思晴描繪出來,隻是牟思晴用的,隻是一隻顏色淺淡的潤唇膏,畫得雖然形象,卻沒有明顯的顏色。
這第一幅畫,正是許東看到紮西跟秦羽兩個人,站在方尖山腳下,抬頭仰望那一團橘紅色佛光的圖像。
待牟思晴畫完,許東從牟思晴手裏接過那一幅畫,又仔細看了一會兒,覺得牟思晴畫得跟自己印象裏的差不多。這才將這幅畫遞到秦羽麵前,又問道:“秦大哥,你對這個情景,還有些印象嗎?”
秦羽接過,湊到手電光下,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搖著頭說道:“有些印象,但不是很清晰,若有若無一樣。”
許東沒有再多問,隻點了點頭,又讓牟思晴接著開始畫第二幅圖畫。
第二幅圖畫,是許東在紮西的錢意識空間裏麵看到秦羽等人置身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幾支手電,也是暗弱昏黃的情形。
不過,這幅圖畫,對手裏隻有一支淡色唇膏的牟思晴來說,要畫出來那種意境,就困難了許多。
畢竟,那支潤唇膏的顏色淺淡,幾乎接近淺淡的玫瑰色, 再加上牟思晴帶著的餐紙巾的顏色是接近淡粉,所以要再畫出許東意向之中的第二幅圖畫,就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牟思晴也就隻是在餐紙巾上畫了寥寥幾筆,勾勒出幾束暗淡昏黃的手電光輪廓,之後便再也畫不下去了。
許東在一旁看了好一陣,突然轉身,走到那個簡易的灶膛裏麵,稍微扒拉了幾下,便找出來一根火柴頭,然後遞給牟思晴。
火柴頭上燃燒過的木炭,原本就是黑色,牟思晴一看頓時大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