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術的時候,已經知道方俞和項天騏有關係了,從最後的一個通話記錄裏查到了他。主任才決定立刻手術的。
“請跟我來吧。”
項天騏想等方俞出來看看,最終還是忍住了,跟醫生去了辦公室。
坐下之後,醫生才說。“項先生,手術還算成功,可是腦部傷的很重。所以你要做好最壞的心裏準備。”
“什麼?你是說人還沒有脫離危險?”他就那樣的激動的站了起來,那手術這麼長時間都做什麼了!
“是的,觀察看看吧,如果三天內人沒有醒來,就不好說了。”
“說,要多少錢可以治好我的女人,多少都行!”項天騏就那樣的拍著桌子,瞪著眼睛,看著醫生。
“項先生,請你你冷靜點,每個病人我們都是盡量去挽救的。所以請你尊重我們醫生,這救死扶傷是我們的職業。”醫生的態度還是那樣,也許是見慣了有些家屬的情緒激動了吧。
“對不起,我的情緒有點激動,醫生,如果不行的話。去國外能行不?”最終的目的那就是讓方俞安全。
“這個哪裏都是一樣的,觀察看看在說吧。”醫生最後給出了結論。項天騏心裏也是清楚的。
等到心情平複之後。推開了方俞的病房,頭上都是紗布包裹著,腿上也打了石膏,點滴在靜靜的流淌著,人閉著眼睛沒有一點反應。
“小魚兒,你一定要盡快的好起來,我們的婚禮已經布置好了。”握著方俞的另一隻手,那之後好涼的,似乎沒有了溫度一樣,當他觸碰到那冰涼,心裏就發慌。
好不容易等到了父母的祝福,她卻出了這樣的意外,心裏的難過可想而知了。手機這時候響了。
“媽媽”他的聲音有點無力。
“你和方俞去哪裏了?怎麼還不回來?”媽媽擔心打電話過來了。
“嗬嗬,媽媽你早點睡吧。我們今晚要過二人世界,忘記和你說了。”不想讓老人擔心,能隱瞞就先瞞著吧。
“你啊!那也不給媽媽來個電話。讓我擔心。”老人埋怨著。
我錯了,媽媽,那我先掛了。”他手握著電話,眼裏的淚水在打轉。爸爸媽媽終於是接受了方俞。可是現在她卻躺在了這裏。
“小魚兒,你聽見了嗎?你一定要盡快的醒過來。婚禮上不能卻少新娘不是。”他就那樣的小聲的趴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著,明知道她聽不到,可是就是想和她說說話。
第二天,他安排了高級陪護,因為還有好多事情需要自己處理,公司的交給了別人。他現在最想做的是找到該殺的造事者。
那個人到現在也沒有找到,而且方俞出事的地方居然是在出了自家小區不遠的地方,幸好有人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方俞,打了急救電話。
經過各方調查,最後都是一無所獲,項天騏感到最奇怪的就是,那裏車輛不是很多,怎麼就會被撞到呢?若說是無意的,有點說不過去,那如果是有意的謀殺?那會是誰呢?
他腦海裏不停的琢磨著。最後他想到了一個人---劉詩詩,如果說是有那麼一個人恨方俞,那一定就是她,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這樣想,他就有了計劃。不過那要等到方俞好了之後。一天,兩天。三天。一周人還是沒有醒過來。家裏也無法隱瞞了。隻好說了實話。
項媽媽和老爺子趕忙就去了醫院。項媽媽是拉著方俞的手眼淚就沒有停過,“方俞,一定要醒過來,天翼是不能沒有媽媽的,我和你爸爸還有項天騏也不能沒有你。你這樣善良的孩子,老天一定會眷顧的。。。。。”
這些話,要是清醒的方俞聽到會多麼的開心,可是現在她是聽不到的。老爺子坐在一旁看著心裏也是不好受,方俞真的已經是他們這個家裏不可缺少的一個人了。
“醫生怎麼說了?為何人還是不醒呢?”老爺子問著兒子。
“已經說了,現在是已經度過了生命的危險期,但是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這個說不好。”
當醫生告訴他這個結果的時候,他幾乎崩潰了。,人直接從椅子上掉了下去,他是真的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顯示。
可是醫生後麵的話,又讓他有了希望,似乎看到了黑暗之後,黎明前的一道曙光。
醫生說:"“患者的求生意識很強,不然真的是無法活過來了,所以我們要相信有奇跡,你可以多刺激她,讓她能夠聽到一些美好的和無法方下的東西,那樣她如果在一個月之內,或許能醒過來,如果醒不過來,那就要慢慢的等了,但是也不能放棄。”
老爺子聽了就那樣的看著兒子:“誰給撞的?找到沒!”那一臉的怒氣啊!是真的發火了。
“吵啥,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讓人醒過來!”項媽媽還是想的方俞的身體狀況,眼看婚期到了。方俞不醒怎麼辦?
老爺子一聽,也是啊,現在最重要的是人!“你有查詢別的醫院沒?”
“都查了,國外的都查了。說法都是一樣的,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刺激病人的神經,讓她的意識能盡快的蘇醒。”
項天騏早就在網上還有通過朋友查詢了國外這方麵的專家了。老爺子聽了是直歎氣。再有二十天,人似乎是不能醒過來了,即使醒過來,大腦是不是健全的!這個都是要考慮的。
“把婚期取消了吧?他谘詢項天騏的意見。
“不。即使方俞不能醒來,婚期也照舊,我會把她放在輪椅裏,推著她舉行我們的婚禮的。”
他就坐在媽媽的身邊,握著方俞的手,把手放在臉上貼著,說的很堅決,可是那個人就那樣的躺在那裏,什麼都聽不到。
老爺子沒有反對兒子的意見,隻是點頭說了句:“你決定了就好,記住那個女人是天翼的媽媽就行。”
對兒子的回答和表現,老爺子還是滿意的,不管怎麼說吧,兒子能做到這一點是不錯的,兒子的身價誰不知道,沒有說那個女人躺在這裏了,就想別的女人!
接下來的日子,項天騏隻要是有時間就過來,還帶著兒子天翼一起來,本來是沒有想過帶兒子來的。
記得那天兒子一直哭的很凶,要媽媽媽媽的。然後他就帶來了。醫生看到小天翼的時候,就說了。如果可以那就讓孩子每天都來陪陪媽媽吧,母親最想的,最惦記的一定是自己的孩子,那樣的話對病人的意識恢複很有幫助的。
於是之後他就帶著兒子陪著方俞,睡覺也是在這裏的。高幹病房的待遇和賓館都是一樣的。
小天翼會拿著毛巾給媽媽擦臉擦手,然後和媽媽說話,項天騏就坐在一旁聽著,偶爾也說一些有趣的事情。公司的事情,總之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
等到兒子睡了。項天騏就拉著方俞的手說:“小魚兒,你聽到兒子說的話了沒,兒子想讓你帶他去遊樂園的,他還給你擦臉的,你知道嗎?”
握著她的手,緊緊的,緊緊的,突然覺感到她的手似乎動了一下,可是在看,還是那樣的,在看方俞的臉,依然沒有變化,剛才那點興奮立刻沒了。
有的隻是歎氣。“小魚兒,你一定好盡快的好起來。不是說好了,我們做世界上最美最幸福的新郎新娘嗎?你不能食言哦!”
可是回答他的永遠隻是那份安靜,精的讓他心寒。他每天祈禱上帝能給予奇跡,可是每天都是失望。
放開她的手,輕輕的道聲晚安,他起身進去睡覺,不過臨走的時候還是不忘記,把好聽的歌曲給她放上,那首《最浪漫的事》是她的最愛。
隻是在項天騏轉身的時候,方俞的臉上卻有兩滴淚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