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圍觀的百姓,聽淩霄這一說,便都盯著地上的死屍和那兩個男子瞧。
“咦!別說,這擔架上的人,還真有點像常在城隍廟周圍乞討的二狗。”
“好像還真是,這二狗最近好像病了,成日躺在城隍廟後麵的破棚子裏。”
那兩個男子見淩霄識破了他們的身份,還有人已經認出了二狗,兩人心如鼓擂,垂頭交換了一下視線,忽然站起拔腿就跑。
“快攔住他們。”王掌櫃大叫一聲。
“想跑?”淩霄一個箭步上前,一手抓著一人的後領,對著他們的右腿便是一腳。
“哎喲!”褐衣男子和藍衣男子發出一聲慘叫,單膝跪在了地上。
錦衣男子的目光閃了閃,沒想到這女子身手竟然也不錯。這可真算得上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驗得了死屍,打得了騙子。
雲旗往前走了兩步,用鼻孔看著那兩個男子道:“連我悅來酒樓都敢陷害,我看你們當真是活膩歪了,來人,快去報官。”
“是。”來福應了一聲,便穿過人群出了酒樓,往衙門的方向而去。
“公子饒命啊!小的就是有一千個膽子夜不敢陷害悅來酒樓,都是那孔爺讓我們做的。”褐衣男子不挺的衝雲旗磕著頭,希望雲旗能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就他們這樣的,被抓進了衙門,哪裏還有能活著出來的命,更何況他們得罪的還是雲家的二公子。他們鐵定會在牢房裏,被人折磨致死的。雖然,他們已經是十分低賤卑微的乞丐,但是他們卻還沒活夠,不想這麼早便死了,更不想被折磨。
孔爺?淩霄鬆開那兩人的衣領,大概猜到了二人口中的孔爺是誰。她該說那孔順兒是蠢呢?還是膽兒太肥呢!竟敢指使人到悅來酒樓鬧事?畢竟,跟雲家比起來,他就是隻可以被輕易碾碎的小螞蟻而已。
“哪個孔爺?”雲旗擰眉問道,壓根就沒在雲家的對頭之中,聽說過這號人。
褐衣乞丐忙答道:“就是城西孔家糧鋪的老板孔順兒,是他讓我們抬著這二狗的屍體來鬧事,說你們酒樓的魚丸吃死了人,還說我們鬧得越厲害,你們酒樓給我們的銀子就越多。”
他就不該信那孔爺的話,現在他們銀子沒見著半分,命就快要搭進去了。
“那人與咱們酒樓有何過節?”雲旗看著王掌櫃問道。
王掌櫃搖了搖頭道:“並無過節。”
“那人與我有些過節。”淩霄舉起了手:“前些日子,他曾出錢想買我的魚丸製作之法,我沒賣給他。後他妻女又到我家中偷看,我便給她們看了錯誤的製作方法。前兩日,各大酒樓貼出有魚丸售賣的告示,那要提供魚丸的可能就是他。他知道的製作方法是錯的,做出來的魚丸自然不能要,也不能往酒樓送,他肯定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可能是覺得被我坑了,便找了個魚丸吃死人的由頭來悅來酒樓鬧。一是為了黑魚丸壞了酒樓的名聲,二大概就是想讓酒樓遷怒提供魚丸的我。了”淩霄說出了自己的分析。畢竟,這魚丸若真是吃死了人,這悅來酒樓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她提供的魚丸出了問題。若酒樓因此壞了聲譽,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