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力毫無隱瞞的告訴了朱老太自己在衛家幹活兒,幫著衛家建新房的事情。
“啪……”朱老太把筷子重重的放在了桌上,一張臉黑的嚇人。
陳玉梅和孔春花都先後把自己麵前,已經沒有肉的飯碗,摔在了地上,好似高大力給她們吃衛家的肉,是對她們極大的侮辱一般。
“姐夫你是啥意思?那衛家害的你妹夫成了通緝犯,害的我們家破人散,你還去他家做工,你這不是在幫著仇人幹活人,打我們的臉嗎?”陳玉梅拍著桌子衝高大力大聲喊道。
朱老太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陳玉梅話裏的意思便是她的意思。她今日才和衛家那小蹄子鬧了那出,這大女婿卻在衛家幹活兒,村裏頭的人指不定怎麼笑話她呢!
“姨母,我爹這活兒,是你們家出事兒之前才接下人的。”陳荷花忍不住出聲說道。
陳玉梅叫道:“那日後不準再去了,那衛家是咱們陳家和孔家的仇人,咱家的人,以後都不準與衛家的人來往。”
嗬……陳荷花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與衛家有仇的可是她們孔家人,自家與衛家才沒仇呢!
高大力一天能在衛家拿八十文的工錢,陳氏自然是舍不得他不去的,更何況,這家裏又多了三張嘴要吃飯呢!
“大力不去衛家幹活兒,咱們一家人吃什麼?”陳氏有些不痛快的說道。
陳玉梅聽她這話的意思,是舍不得高大力不去衛家幹活兒,便沒好氣的道:“以前姐夫沒去衛家幹活兒,你們這一家子人不也沒餓死嗎?他不去衛家幹活兒,你們還能餓死不成?”
“以前和現在能一樣嗎?以前是四張嘴吃飯,現在是七張嘴吃飯。不去掙點兒錢,哪裏夠吃?”陳氏拍著桌子說道。家裏不過五畝薄田,兩畝旱地,吃穿都靠那田地哪裏夠?
孔春花道:“我姨父不去衛家幹活兒,也可以去別處幹活兒啊!”
“人衛家的工錢給得高,信得過我爹,一天給八十文的工錢,去別處有這個價嗎?”陳荷花看著孔春花說道。去別處幹活兒?她倒是說得輕巧,去別處一天累死累活也就二三十文錢。
“好了都別說了。”一直沒有開腔的高大力開口了。
他看著朱老太道:“娘,我說這話你可能不愛聽,但我還是要說。妹夫,他會變成通緝犯,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衛家,畢竟是他自己心術不正,想要偷衛家的魚丸製作方法的。在你們的眼裏,衛家或許是你們的仇人,但在我們眼裏他們不是,所以這活兒我還是會繼續在衛家幹,直到幫衛家把房子修好為止。”
朱老太的臉氣得一陣紅一陣白的,指著高大力的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娘,你聽聽他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咎由自取,心術不正,明明是衛家人坑害了我們。”陳玉梅毫不講理的衝高大力喊道。
“姨母,你就別自欺欺人了,孔家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姨父心術不正在先,要怪隻能怪他,怪不得衛家。”雖然衛大哥現在對她避之不及,但是她的這一顆心還是向著衛家的。
“不準你說我爹。”孔春花拿起一個盤子,把盤子裏的剩下的湯汁兒潑在了陳荷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