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府衙,林冬生正被人五花大綁,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他臉上青紫,不僅頭發散亂,衣服也有幾處破了,那樣子瞧著十分狼狽。
這堂上除了他,還有一個半邊臉腫了老高,穿著華服,身材微胖的年輕男子。此刻,他正坐在椅子上,身後還站著兩個對著他臉扇風的狗腿小廝。
門外還圍了些百姓,這些百姓都是來看,這在大街上打了王公子的漢子,會落得什麼下場的。
“這漢子什麼來頭啊?竟然連王侍郎的兒子都敢打。”那王侍郎可是二品大員呢!這人打了王公子,今日怕不是挨些板子就能了事兒的了。
“不曉得,不過聽人說,人王公子在酒樓吃著飯,坐在隔壁桌的他,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衝上去就將王公子打了一拳。”聽人說,他一拳就將王公子打地上了呢!
“你們瞧見沒?那王公子臉上的傷,就是他給打的。”有人指著王瑞那腫得老高的半邊臉說道。
“那他身上的傷是哪兒來的?”有人指著林冬生身上的傷問道,他身上的傷可也不輕呢!
“王公子的隨從們打的唄!”那從酒樓跟來的人道:“當時王公子身邊可有四五個隨從呢!這漢子隻揍了王公子一拳,便和王公子的那些隨從打了起來。不過這漢子也是厲害,跟四五個人對打都沒落下風,若不是後頭官差來了,將他按住了,王公子的隨從也不至於能把他打成這樣。”
“這王公子都把人打成這樣了,還要告人家啊?”這漢子把王公子打了,王公子的隨從也把人打得不輕,這樣就算打回來了,就不要告人家了唄!
“那可是王公子,你覺得他能輕易放過這漢子。”上次,一個賣花的小丫頭,不過不小心踩了他腳一下。他便讓人按著那小丫頭,把踩的腳印舔幹淨,後來那小丫頭回家便跳了井。王府的人,最後拿了點銀子,便將那事了了。
不少人想了想,這王瑞平日裏的行徑,都紛紛搖了搖頭。
府尹張大人,看了看堂下跪著的漢子,又看了看把這公堂當他家的王瑞,隻想盡快將這案子了了。王瑞的爹是王侍郎,王侍郎位高權重,且十分護子,這案子他自然知道該如何判。
“堂下何人?”張大人拍了一下驚堂木。
林冬生垂著頭,悶聲道:“林冬生。”
“何方人士?”
林冬生回道:“錦州。”
“何故傷人?”張大人公式化的問道,這條問完,他差不多就可以宣判了。
林冬生抬起頭,瞪著王瑞道:“他嘴賤該打。”
這畜生竟然在酒樓之中,大庭廣眾之下,胡言亂語,侮辱他家小妹與雲王有染。而且,他言語下流,粗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他實在是忍不了,他家小妹和對他們兄妹三人有救命之恩的雲王被人如此侮辱,便衝上前去打了這畜生一拳。
若不是這畜生身邊跟著隨從小廝,他定要打得他道歉。雖然他打了這畜生之後,才知道他是侍郎之子,但是他一點都不後悔,他隻怕會給雲王爺添麻煩。
“張大人你聽聽嘶……”王瑞由於說話太激動,扯到了臉上的傷,痛得直抽氣。這狗東西,竟然敢說他嘴賤,他一定要讓這狗東西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