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她剛走進王府就看到了寒王與千讓大人和紫竹大人在前院裏說著什麼,為了抓緊一切與寒王相處的機會,她直接跟在後麵粘了上去。
“王爺,聽說您棋藝了得,漣漪也略懂一二,不如與王爺切磋一下如何?”
百裏奕寒搖頭:“改天吧,我今天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當時,千讓非常煩膩的看了她一眼道:“堂堂赤陽國王爺又不是遊手好閑的假書生,哪來的那麼多時間下棋。”
歐陽漣漪以為自己近期來經常出入王府,也算是與幾個男寵很熟悉了,她笑道:“下棋不見得就是書生的事情,有的時候,下棋可以陶冶情操。”雖然知道這個男人可能是自己的情敵,可她卻還是‘以禮相待’了。
“寒有事兒要處理,陶冶不了情操了,不如我跟你一起陶冶一下好了,正好我也有年頭沒有下過棋了。”千讓邪氣一笑,做邀請的姿勢。
百裏奕寒趁機溜走,歐陽漣漪氣悶卻也無可奈何,是她自己說下棋可以陶冶情操的,總不能改口了。
她跟著千讓走進小涼亭裏對弈,紫竹就斜坐在兩人中間後麵的涼亭長椅上,悠然自得的抱著他的雪貂撫弄著。
“在家裏,你跟那個笨女人關係很好?”千讓有一搭沒一搭的搭著話,似是故意緩解周圍的壓力一般。
“是啊,雪純是我最疼愛的小妹妹了。”
“那怎麼傳聞說你們家所有人都欺負你妹妹。”
“哪裏有的事情呢,雪純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罷了,在府中,父親疼愛她,對她格外嚴厲些倒是真的,隻是她並不懂得父親的真心。
就連她的婚事都是這樣的,當初該嫁進王府的人本該是我,就因為小妹她主動去與父親商量想要嫁進寒王府,爹爹就去求聖上下聖旨。
由此可見,小妹是多麼受我父親的關注,隻可惜啊,小妹還是太小,不懂得珍惜。”
紫竹白了這個歐陽漣漪一眼,“這麼說,倒是那個惡心的女人不對咯?我就說嗎,沒有教養的女人說出來的話是不可以信的。”
歐陽漣漪以為紫竹是在罵歐陽雪純,殊不知,紫竹是在拐著彎的罵她。
“連在背後說自己家人和姐妹壞話的事兒都能幹出來的丫頭,能是什麼好東西,這種人,就應該亂棍打死,丟出王府喂狗就對了。”
聽到這裏,歐陽漣漪緊張了一下,有些開始對號入座了。
“也不至於像紫竹大人說的那樣嚴重,小妹還是很乖的,在府中根本就沒有闖過禍,我不曉得幾位公子為何會這般討厭小妹,但在我這個做姐姐的眼中,我覺得我的小妹永遠是最好的。”
“沒看出來,你還聽感性。”千讓撇嘴不屑。
歐陽漣漪含蓄的笑了笑,這樣單獨坐下來下個棋感覺還不錯嗎,起碼能夠詆毀一下歐陽雪純,也能夠多與她未來的情敵溝通一下。
不一會兒,歐陽漣漪覺得腳下有些癢癢的,低頭才發現,竟是千讓的小雪貂在撕扯她的下裙擺。
她本想將小雪貂踢開,可見雪貂的主人紫竹在這裏,她也就不敢動作,隻得柔聲道:“紫竹大人的雪貂很調皮可愛。”
紫竹點頭:“是很可愛的,也很喜歡女人。”
歐陽漣漪嫌棄的見過自己的下擺拽了拽,可小雪貂卻緊跟著就粘了上來,就好像是故意的一般,如此反複許多次,攪得歐陽漣漪連輸幾盤。
最後,紫竹見時機差不多了,終於站起身將小雪貂給叫到身邊摸著頭責備道:“你這廝不要臉的,人家嫌棄你你還偏要黏上去,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心嗎?你有羞恥心沒?有沒?”
紫竹如同訓斥孩子般點著小雪貂的腦袋,小雪貂不依的吱吱叫了幾聲,往紫竹身邊用力蹭,似是討好。
“哎,你這個畜生,我這麼責怪你有什麼用,畜生才幹這種恬不知恥,沒有羞恥心的事兒。”紫竹意有所指的看了歐陽漣漪一眼,這才作罷。
歐陽漣漪手指有些微顫抖,隨即聽到千讓道:“做什麼事情要專心,你說要跟我下棋,可卻毫無誠心,這棋下的沒有意思,不下也罷。”
千讓站起身將棋盤上的棋子從棋盤上掃落到地麵上,煩躁的轉身:“你找別人陪你下吧,本公子不伺候了。”
她聽聞寒王府的幾位公子都不是好相與的,今天第一次單獨接觸才發現他們還真是讓人渾身冒冷汗的存在,一個指桑罵槐,一個當麵擺臉。
以後若是她成了寒王府的當家主母,一定要好好歸正一下這寒王府的不正之風。
千讓與紫竹離開,她煩躁的用力踩了幾下地上的棋子,詛咒那兩人。
可誰知,她對那兩人的詛咒沒有生效,自己卻硬生生的在跑了一下午的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