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窗簾,全部封死,陰暗的房間內,泛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光潔地板上流淌著滲透出來的鮮血,價值不菲,奢華的虎皮地毯上堆積著幾人的屍體,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傷口,鮮血從其中湧出,已經浸濕了他們衣衫,冰冷的屍體一動不動,圓瞪著有些猙獰的瞳孔。
似乎死的並不是很盡他們的意。
“呼,都解決了。”
籲出一口氣,陳裏捏了捏被強行掰回來的左手臂,手臂被另一隻手捧著,軟綿綿的虛弱無力,依舊泛著疼痛,力氣提不上來,但是也無所謂了,聽著窗外傳來巨大的直升機螺旋槳聲響。
吵雜的聲音,讓陳裏原本泛起的疲乏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頭疼……
“裏麵的人聽著,立刻熟手就擒,打開窗戶投降,否則我們將以實施開炮!”
通過傳訊器從窗外傳來的沉悶喊聲,帶著濃濃的警告與堅決,陳裏要是不按照接下來的事情做,窗外的直升機就會直接將已經瞄準待發的炮彈立刻啟動,轟炸這裏。
“真煩。”
麵無表情,陳裏垂下左手,右手掏了掏耳朵,清秀的五官沾染這些許血漬,除去血漬,外加與常人不同的一頭長發馬尾,看起來根本就是人畜無害,頂多那一頭馬尾長發會襯出與眾不同,且給人,本就清秀,加上溫柔儒雅的感覺,不過此時漆黑的瞳孔,卻毫無神采,冰冷的一望無際。
現在陳裏的眼裏麵,死人跟活人,就如同這兩個詞的稱呼一樣。
一個活著一個死的。
“滴~~”
耳中沉寂的通訊器忽然發出聲響。
陳裏眯了眯眼睛,淡淡道:“喂?”
“好久不見,陳。”
通訊器內傳來清晰略帶調笑的聲音。
陳裏冰冷的表情上突然露出了笑容,語氣變得微妙起來,調侃道:“組織派來這麼多殺手殺我這麼一個叛徒,怎麼突然想起來聯係我了呢?突然穿插到我的通訊係統裏麵來。”
通訊係統被組織入侵,沒想到昔日的老巢居然還會聯係自己這個叛徒,這倒是讓陳裏感到十分意外。
通訊器那邊的人聽了,諷刺般的輕笑一聲,隨即道:“真可惜組織內的殺手沒能殺掉你,畢竟你可是NO.1。”
雖然左手剛剛被個什麼高科技的鋼鐵手臂給強行掰骨折了,但是陳裏本身的體質就比較特殊,將骨頭錯位糾正後,從剛剛使不上力,到現在除了疼痛感外,傷勢也回複了點,習慣的伸手去敲桌子,左手的疼痛感在早已麻木的陳裏這裏,感覺如無一般。
陳裏眉頭半分不皺,輕笑道:“組織這麼興師動眾就是為了讓我不暴露組織的位置?可是你們現在去調動聯係軍事力量,你們這不是自投羅網麼?”
“一炮直接把你轟死,不就完事了麼?按照你的性格,我可不覺得你會乖乖打開窗戶投降,更何況,殺手無處不在,軍事力量中怎麼會沒有組織的人呢?你的得罪的人太多,世界上想殺你的大人物,比比皆是~”那頭的人聲音充滿玩味,聽起來,陳裏反倒像是他手裏頭一隻肆意玩弄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