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其他想說的話?”馮淺故作冷靜,裝作從容淡定,其實自己的心早就屈服了。擔心憂慮的心甚至讓她覺得自己有些沒骨氣。
“有,我有!”修長卻有力的雙臂抱著馮淺。
他將頭擱在馮淺的左肩上,聲音低沉磁性:“對不起,我不應該離開你身邊的,還讓你受傷了。”
充滿愧疚的言語中感情雖然真誠,但卻讓馮淺有種心被涼水澆透的感覺。
他還是不明白。
馮淺推開他,表情一定很沮喪。
睚眥見一向溫柔慣了的馮淺這般舉動,一時間慌了神,以為馮淺不要他了,便用小鹿般可憐神情望向她。
馮淺語氣冷清:“對你來說,我是什麼?你從來都不讓我了解你,是不是意味著我可有可無?”
馮淺覺得自己有些無力。她像所有戀愛中的女人一樣,尋找著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位置,縱然兩人早已親密非常,可她仍舊迫切想知道,長久的陪伴是不是還不夠彼此交心、坦白一切。
因為他的存在,自己總陷入危險,可自己從不怪他,想法設法去理解、包容。隻是她將他視為愛人,所求也不過就是他的坦誠。
馮淺覺得自己全身力氣好像都要被抽幹,說出埋在心裏許久的話異常耗費心力。
她怕他的答案會讓她絕望。
睚眥似乎感受到了馮淺的不安,作勢想要吻她,被馮淺輕鬆避開。睚眥轉為抱著馮淺。
被抱著的馮淺覺得自己心中異常苦澀。
“不是的,寶貝,我從沒有覺得你不重要,相反你是我的全部,我承認我隱瞞了你一些事,但是你信我,我隻想保護你!”他的語氣由急切化為受傷,眼神有些淒哀,“你別不理我。”抱著馮淺的臂膀又收緊了些。
“睚眥,可能你會覺得我矯情,但我這次”馮淺努力將梗咽住的話說出口,試圖平複內心的疼痛感,緩緩地推開他,“真的覺得好失望,你一直在我身邊,了解我的全部,可是我呢,你從來不告訴我你的故事,哪怕一絲一毫。你到底有沒有將我真正看做愛人?”
他從未同她講過他的事情。
她拉起睚眥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處:“這裏,除了你從未讓別人進入,怕那樣你就會離我而去。我從不敢賭我和你的未來,因為你跟我不一樣,我是個人,而我連你究竟是什麼我都不知道,你的過去,你的疼痛與脆弱也從來不讓我幹預。你讓我相信你,可你從未信我。”
馮淺將手探向睚眥的胸口,。那裏沒有跳動,安靜地讓她的心越發地涼:“你一直在拒絕我的進入,如果你覺得我連關心你,過問你的資格都沒有,那我們就不要再在一起了。”
馮淺本來想把手收回,但睚眥突然緊緊地抱住了馮淺,恨不能要將馮淺揉進骨子裏。
耳邊傳來他焦急的話:“不,除了你,誰都沒有關心我的資格。”他將頭深深埋在她的頸脖間,涼涼的氣體灑在她的鎖骨上,“我隻是不想讓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