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omega跟一個alpha共處一室。
當這個omega正處於發情期。
打一個成語。
蔣安曾經給楚滿猜了這麼一個謎,楚滿給出的答案是:“好死不死?”
“錯!”蔣安扶額,“答案是幹柴烈火啦。你真的是omega嗎?如果你剛好遇到這種情況,你怎麼辦?”
楚滿想了想:“一人來一針抑製劑。”
“嗬。”蔣安冷笑,“你指望alpha給你打抑製劑麼?”
楚滿來過兩次發情期,第一次是高中分化那次,因為他分化的過晚,導致無法承受發情期帶給身體的壓力,足足休息了一個月才回去上學。
第二次則是初到公司,當時他還不太懂怎麼辦,而身為室友的蔣安雖然是個beta,生理課卻學的很好,給他找來抑製劑讓他打。
楚滿聲音顫抖:“我……我不行。”
蔣安:“你不行?哪裏不行?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楚滿閉著眼睛,痛苦地說出最後一句話:“我暈針……”
所以楚滿每次都祈禱,當他發情期來臨時,旁邊最好有一個聞不到他的味道的beta。
可惜,上帝正小憩,沒有聽到楚滿真誠的祈禱。
現在楚滿身旁既沒有抑製劑,也沒有beta,隻有一個alpha。
四周靜悄悄,楚滿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應寒枝醒來。
要不……先去找找抑製劑?楚滿琢磨著,閉著眼睛給自己打一針,還是一條好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滿隱約聞見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花香,是很奇特的味道。濃鬱而不嗆鼻,甚至帶著些清冷,好聞極了。
是臥室裏的花嗎?
楚滿感覺身體更熱了,他把毛毯掀開,往地上一站,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好在兔子抱枕替他承受了冰冷堅硬的地板,才令楚滿沒受到傷害。
正在這時,係統冰冷的聲音出現:“距離任務結束還有一小時零一分鍾,請盡快完成任務。”
這提醒來的可真是——
好死不死!
這一分鍾裏,楚滿想了很多,包括他現在到底是要為了完成任務獻身還是直接不做了狗帶如果是後者現在是不是該想想遺言了他還有什麼財產是能夠留下來的呢除了父母之外是不是還能給蔣安分點蔣安曾經說過應寒枝對omega不感興趣……
對啊,他怎麼忘了!
應寒枝是個性冷淡!
楚滿醍醐灌頂。
應寒枝對omega不感興趣=應寒枝對o性冷淡=他無威脅=完成任務soeasy!
楚滿當斷則斷,也不找什麼抑製劑了,搖搖晃晃爬上床,找個角落躺下。
哦不,還得枕一個枕頭。
這任務做完,他得折壽多少年。楚滿抿著唇,試圖不發出聲音不動聲色地挪過去,但實在太難了。
床太軟,縱使楚滿已經很努力地減輕動作,當他挪過去時床還是下陷了不少。
呼……呼……
大風吹得窗子亂響。
楚滿終於成功挪到了應寒枝的身邊。
男人側躺著,即使是睡著的姿勢,眉眼依舊冷峻,能夠逼退好幾個膽小的omega。
沒關係,過了今晚,你還是我的好兄弟!楚滿眼一閉心一橫,把頭靠過去。
係統:“一小時倒計時,正式開始。”
係統話音剛落,楚滿看見應寒枝緩緩睜開了眼睛。
楚滿:“……!!!”
那一刻他簡直心靈福至,慌忙閉上眼睛,誰也叫不醒裝睡的他!
但他很快聽到應寒枝喊他的名字:“楚滿。”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楚滿抱緊被子,今晚誰也別想讓他離開這張床!
應寒枝拽了拽楚滿,發現這小子跟這被子黏的死緊,不光如此,他還緊緊閉著眼睛,試圖傳達“我真的睡著了”的訊息。
應寒枝起身,他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發覺自己睡衣被‘本應熟睡的楚滿’緊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