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任露保持良好的素養,掛斷電話,看著通話記錄。
訂婚前,全是蕭黎辰主動給她打電話,現在倒好,訂婚一個多月了,她連蕭黎辰的影子都抓不到!
他是忠犬,隻屬於她的忠犬!
忠犬不能背叛主人,永遠也不能!
摩爾大廈,她暢通無阻的推開總裁辦的大門,男人坐在窗前,落寞的看著窗外,煙雨空濛,陰陰鬱鬱的天色如他的神色。
青煙嫋嫋模糊了他麵容,不過一個多月,他瘦了一圈。
“老公,想什麼呢?”
任露靠著沙發,手臂環著他的脖子,煙草味淡淡。
抽回三魂七魄,蕭黎辰側目看她,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你怎麼來公司了?”
“你不去找我,我總不能堵你家門口,隻能到這了唄。”她指尖有意無意的劃過他的脖子,激起他輕輕顫栗。
果然,還是經不起挑逗。
她像是一隻貓,喜歡撩動他心弦,貼著他耳蝸哈了口熱氣,“老公,你不是答應我要搬到一起住嘛?這都多久了,忘了?”
經她這麼提醒,蕭黎辰才想起訂婚那天與她說過這種話。
“等結婚吧。”他站起身,煙蒂壓在煙灰缸裏,那煙灰缸的煙頭快要溢出來。
任露目光定在煙灰缸裏,他到底坐在這裏抽了多少煙?
“你隨意,我還有工作。”他拉開椅子坐下,著手翻開積壓成堆的文件,還真真就開始處理。
任露有種被晾一邊的惱怒,蕭黎辰變了!
推脫推脫再推脫,他或許壓根就沒想過把她接到蕭家去住!更甚者,不想與她多說一句。
“程然,你怎麼來了?”
她冷冷淡淡一句,埋在文件裏的男人猛然抬眼往門口望去。
一瞬間,那雙淺淡的眸子光芒大盛到湮滅暗沉。
“逗你的。”任露笑意吟吟,心情卻隨著他黯然的眸子而沉入穀底。
“沒事開這種玩笑做什麼。”蕭黎辰莫名的心虛,看了眼桌上的台曆,行程標注在日期角。頓了頓,他若無其事的看向任露道:“今晚陪我去參加酒會好了。”
任露欣然同意,那一句試探也裝作沒說過。
慈善晚會,華衣麗影,西裝革履。
任露挽著蕭黎辰出場,一時包攬了所有話題。
“蕭黎辰!”
易邢天酒過三巡,眼看著兩人恩恩愛愛,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把揪住了他衣領,“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
“你沒吃藥?”蕭黎辰擰著他手,他們兩人大學時代就不對盤,到各自接手家族生意,交情一路惡化到現在。
蕭黎辰要知道今晚易邢天也在,他才懶得來!
“你大爺我正常得很!你有臉把小三帶身邊,你有沒有想過程然過的是什麼日子!”易邢天麵上泛著異樣的潮紅。
在程然那吃癟,今晚酒會一心酒醉,好死不死讓他看到蕭黎辰。
“你知道些什麼?”蕭黎辰細心的聽出他話裏的不同尋常之處,肅穆緊捏著他手腕,“說!她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易邢天揚起下巴,瞥了眼任露道:“我隻知道,程然倒了八輩子的黴才嫁給了你!辜負了程然一片真心,娶尼瑪一個賤骨頭!”
任露臉色乍晴乍雨,蕭黎辰麵若寒霜,怒極反笑,“嗬——易邢天誰不知道你喜歡程然!你他媽該感謝我!我玩膩的爛貨拱手讓你了,你不高興?”
“蕭黎辰,你找死!”
易邢天氣急,握緊的拳頭帶起勁風砸在了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