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路卿卿覺得驚訝的是,那些經常會來村裏的工作組。
能參加這種工作的人,都是年輕人,朝氣蓬勃,一個個都很張揚。那種感覺,就是能夠做這個工作,會讓他們覺得很驕傲。
工作組的工作也不輕鬆,每到一個地方,就要宣講工作內容,調動大家的積極性,還會編排一些小節目配合宣傳。
除了這些,給人印象最深的就是開會。無論白天有沒有上工,大隊裏經常在晚上召集村民開會。
而且是必須到場,有人在前麵講話,下麵的人就坐在那裏聽著。
路卿卿也是每次都必須要去的,除非不在家,否則都必須響應號召。
雖然繁瑣,不過人們平時沒有什麼娛樂,這些也算一種業餘的娛樂時間了。每次開會的時候,屋裏坐滿了人,交頭接耳,偷偷聊天。
這個時候,也是村裏未婚男女可以自由溝通的一個時候。因為人太多,家裏人也不可能一直盯著,互相有好感的人就會坐在一起。
他們會互相偷看對方,或者輕聲交談幾句。屋裏燈光不是很明亮,有的人就會趁機在黑暗裏偷偷拉拉小手。
路卿卿觀察了幾次,後來發現,不止是未婚的男女青年會這麼做,那些別有目的的人,也同樣會趁機這樣做。
別人她不管,她也管不著,但是她自己就不行了。有一次開會的時候,路卿卿剛剛坐下,前後左右也瞬間坐滿了人,就算想出去都很費勁。
她忽然發現,旁邊的人在偷偷碰她的手。路卿卿驚訝地轉頭一看,心裏怒火中燒,那個膽大包天的不是別人,正是李誠遠!
這家夥難道還沒死心嗎?她已經明確告訴他不要再找她了,也打過他,怎麼還是這麼沒記性?
路卿卿可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發覺李誠遠的手輕輕握住她的手時,她一翻腕子就輕鬆把他的手腕給攥住了。
李誠遠心裏還挺高興的,以為事情有了轉機,以為路卿卿又接受了他,哪知道這股高興勁還沒過去,就感覺到手腕子一疼,整個胳膊都被擰得轉了方向。
這裏很多人,他又不敢叫出來,怕丟人,隻好咬牙挺著,結果越來越疼,疼的他腦門冒汗,牙齒咬得直響。
最後李誠遠實在受不了了,再不采取行動,他怕自己的胳膊都被掰壞,看了看前後左右沒人注意,這才湊過來小聲說:“饒命!卿卿,別這樣。”
路卿卿臉色從容,非常輕鬆,好像抓著李誠遠扭胳膊的人不是她一樣,她也輕聲說:“以後別來煩我,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知道……我知道了……不會了,鬆手吧……”李誠遠語氣裏有了哀求的成分。
路卿卿狠狠瞪他一眼,這才鬆手。感覺自己剛才說的話很像壞人才會講的台詞,被破壞的好心情似乎恢複了一點。
李誠遠果然沒有再輕舉妄動了,沒有伸手,也沒有靠近,隻是時不時地瞄瞄路卿卿。
路卿卿懶得管他,這家夥就是個軟腳蝦,沒什麼本事,完全不用擔心。至於說陰謀什麼的,他都貼不到她的邊,談不上陰謀,就算有別的想法,也沒機會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