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強哥大聲的哀叫著。

他的脊背上,被我狠狠的敲上了一棍,當場在地上痛苦的著。

“我要讓你陪葬,我要殺了你!我要殺死你!”我憤怒的揮舞著手中的警棍,狠狠的抽打著。

一棍又一棍的抽在強哥的身上,審問的年輕警察幾乎被我嚇壞了,警察隊長,一開始就發現我的眼神不對勁,又加上我沒有跟著他去錄口供,所以留著心眼跟了上來。

警察隊長從門外衝了進來,奪去了我手裏的警棍。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我被警察隊長製服了,拖著我朝門外走去。

強哥奄奄一息的看著憤怒的我,要是警察先生晚一點衝進來,他可能會被我活活打死,他額頭流淌的血模糊了他的雙眼,疼痛的聲消失了,也許是疼麻木了。

我被警察隊長強行關進了一個房間裏,並且上了鎖,我呆立的蹲在牆角。

我隱約聽見警察隊長打電話的聲音,那是我的手機,我猜想他是給劉鵬打去。

在事故發生的現場,由於我抱著曾羽離去了,警察先生隻好讓劉鵬留下了手機號碼。

沒過多久,劉鵬從醫院趕到了警察局,警察先生為我打開了房門,劉鵬瞧見幾乎崩潰的我,他能體會此時我心中的痛苦,他便沒有指責我什麼,隻是給警察先生解釋著,隻聽見警察先生驚訝的聲音。

“什麼!那女孩死了?”警察先生轉身朝審訊室走去。

劉鵬進房間跟我說道,“李楓!我們回去吧!我把曾羽的事給警察講了。”

我又像木頭人一樣,跟著劉鵬回了學校。

在學校的無名樹前,我發著呆,嘴裏還喝著超市買回來的啤酒。

夏雪也從醫院趕了回來,劉鵬讓她照看著我,害怕我作出什麼傻事來。

夏雪擁著我,哽咽的說:“楓!你不要這樣好嗎?我害怕,我好害怕……”

“你不要折磨自己了,想哭就哭出來吧!”夏雪雙手撫摸著我冰冷的臉。

“楓!她死了,你別這樣,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打我,你罵我吧!”

夏雪握住我的手朝她的臉蛋揮去。

我幾乎整個人都麻木了,到目前還不能夠接受這一切,因為我不心甘,我感到愧疚。

風輕拂我的臉,吹起了我額頭的頭發,無名樹的葉子沙沙作響,我仰望著蔚藍的天空,不知道在尋找著什麼,天空飛過的鳥,眼看著它們剛剛還在,一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喝下一口又一口的啤酒,我好想麻醉自己,好想永遠的睡去,讓這一切回到原來的起點,回到那個沒有死訊的昨天。

夏雪緊緊的抱著我,她開始吻我,吻我的額頭,臉頰,發幹的嘴唇,她的兩行眼淚繼續流淌著,那一天,我醉了,醉得很摻,那一晚,我和夏雪睡在了一起,那一夜我不知道什麼感覺,隻感覺到心一直在疼痛。

第二天,我起來得很晚,我接受了這個可怕的現實,曾羽的身軀已化成了灰燼,裝在一個窄小的木匣子裏,木匣子上刻著幾個讓我疼痛萬分的字——————曾羽2007年6月23日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