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吃飯前才剛找機會吃了藥。

這是新症狀。

“去睡覺吧。”劇痛影響了我的聽力,使得繁華的聲音都有些不清晰,“兩點鍾陪你去看你爸爸,再陪我換個藥。”

我搖了搖頭,說:“你抱我一下吧。”

我一起來就暴露了。

繁華似乎陷入了沉默,而我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但頭太痛了,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

昏沉中,忽然感覺身子一輕。動作好大,似乎不是在抱我。

我睜開眼,隻看到地板和繁華的後背……嗯?後背?

抱著我怎麼會是這個角度呢?難道是扛著?

腦子裏不清不楚地想著,忽然感覺他手上一鬆,我身子一輕,落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這樣一晃,頭更痛了,眼前亦有些模糊,隻在恍惚間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兒,聽到繁華的聲音:“上個月是哪天來的?”

“什麼?”

“經期。”他說著話的同時,我忽然感到小腹上覆來一層溫熱,“看著像是有了。”

有什麼?

頭更加痛了,我不能思考,幹脆閉緊了眼睛。

笑聲傳來,我感覺一隻手捏了捏我的臉,說了句:“睡吧。”

不一會兒,便徹底沒了動靜。

直到聽到關門聲,我才小心翼翼地張開眼。

臥室裏已經沒別人了,我連忙拉開抽屜,雖然這是新症狀,而我飯前才吃過藥,但我也沒別的辦法。

吃了藥又躺了一會兒,頭痛總算褪去。

我這才發覺,自己的衣服都潮了,後背下的床單也是如此。

虛脫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我忽然感覺不對勁——繁華剛剛問了我什麼?

經期?

好端端地幹嘛問我這個?

我連忙跳下床跑出臥室,在書房的露台上找到了繁華,他正一邊吸煙,一邊打電話。

因為角度的關係,我看不到他的臉,隻能聽到他的聲音,笑嗬嗬的,甚至有點撒嬌的意味:“下午公司有事……談判啊,你不知道就對了,哪能事事都讓你知道?”

“……沒有,真的不是跟她在一起……是娶了,但我說過了,沒有感情,不喜歡她……”

“晚上可以,幾點鍾,我去接你……你都這麼說了,我怎麼好再加班?回家,保證回家……”

我轉過身,提起步子,輕手輕腳地回了臥室。

看看表,現在已經一點半,再睡沒什麼意思。

便來到衣帽間,這裏的衣服幾乎都是我結婚前的,我找了條尺碼相對小的連衣裙換上,又打開梳妝台,打算化個妝。

娘家這邊的化妝品還是穆安安去年過年送的,都還沒開封。

再拿起一本美妝雜誌,看到上麵的“十分鍾新手上班妝”,便對著鏡子照著化。

不過,別人可以十分鍾,我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抹了半天,底妝不是太濃就是太淡,化了還不如沒有。

苦惱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了開門聲。

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誰,我停下動作,很快,鏡子裏出現了繁華的身影。

我眼看著他解開襯衫紐扣,將襯衫丟到了一邊,不由有些緊張。

他就在門口,強來的話,我肯定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