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這個文件。”我說,“爸爸,你別擔心,我昨天在權禦家裏睡過了。”
我爸爸當即露出了詭異的神色:“你在他家?!”
“隻是睡覺!”我忙解釋,“因為我太累了,就在他的客房休息了。”
我爸爸是很保守的,所以盡管我對這方麵沒關係,還是得瞞著他。
這也是我為什麼隻能去權禦家裏住兩天,兩天還是比較好解釋的,可以說是公司外派什麼的。
我爸爸神色放鬆下來,打量著我。顯然是見我情緒不錯,便說:“那你也不能昨天一晚上不睡覺得弄它,你的身體哪受得了?”
“我知道啦。”我抱住他的胳膊,說,“爸爸你就別念我了……”
“這孩子……”我一撒嬌,我爸爸是準沒轍兒的,他摸了摸.我的頭,忽然問:“你已經破解開了?”
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剛剛忘記關閉,便點頭說:“是……不過裏麵都是亂碼。”
我爸爸臉上完全沒有任何可以稱之為驚訝的神情,他微微頷首,說:“這樣啊。”
我問:“你早料到了嗎?”
“繁華個性十分縝密,會有這樣的安排不稀奇。”我爸爸說,“但你別氣餒,爸爸當時讓你拿,本來呀,就不全是衝著得到他這些資料。”
我問:“那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讓他痛苦。”我爸爸說到這兒,冷哼了一聲,“他這樣的,最怕身邊人背叛他。尤其是你,你別忘了,當時他還以為你是你姐姐,滿心覺得你還愛他,能帶著孩子跟他複合。我就是要給他當頭一棒,讓他明白,你姐姐已經不愛他了,不但不愛,還會跟著別的男人一起算計他。”
原來如此。
所以繁華那天知道我這麼做後,便心死燈滅,決定給一大筆錢買斷他跟我姐姐的關係,畢竟,被枕邊人算計的滋味兒太難熬。
也好。
唉……
雖然我爸爸一臉反派的神情,但我真的很心疼他,天知道他有多想姐姐。
我撫了撫他的手臂,靠到他懷裏,說:“爸爸,別難過了,你還有我,還有三個小孫子。”
我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繁華說八點鍾派車來,讓律師跟咱們去辦手續。你今天就先別幹其他的,跟爸爸一起把這件事辦完。”
這是大事,我當然點頭,說:“但是孩子們和範伯伯怎麼辦?”
“老範說,他那邊的困難已經控製住了,孩子們可以去幼兒園,繁華會接送的。”我爸爸說,“至於老範,他說他可以自己在家。”
“好。”我說,“範伯伯的困難控製住了,等他的麻煩解決了,是不是就要走了?”
“誰說不是呢,”我爸爸說到這兒,歎了一口氣,“老範住在D國,等他走了,我還真是沒力氣去看他呀。”
範伯伯雖然跟我爸爸認識時間短,卻是我爸爸後半輩子唯一的朋友。
D國雖然距離不太遠,但對老年人來說,也是不近了。
我說:“那你就讓範伯伯幫我看看D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反正都不在家鄉,我可以去嘛。”
我爸爸點了點頭,說:“可以考慮,嗬嗬……你快抓緊時間再休息一小會兒。爸爸不打擾你了。”
文件破解開了,我確實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便回到房間,拿起手機,想到權禦那麼期待,便沒勇氣給他打電話,隻能發了條短信過去,告訴他我家臨時有事,希望他等我的電話。
然而石沉大海。
繁華的律師已經整理好了一切,中午時所有手續都安排好了。
回來的路上,我和我爸爸……從法律角度來說,是我,就變成一個比權禦還要有錢的大富豪了。
我們到家時,範伯伯剛剛解下圍裙,他炒了一大桌子菜,各個色香味俱全。
我們飽餐一頓,倆老頭兒最終也沒忍住,範伯伯開了他的茅台,兩個人在我的一再阻攔下,還是美滋滋地喝了二兩。
我爸爸給範伯伯看繁華給我們的那棟別墅,因為我們計劃搬進去。
範伯伯也表示很開心,說:“總算有個地方可以曬太陽了,我這把老骨頭都要缺鈣了!”
我也管不了他們,自己回房去給權禦打電話。
打了幾遍,他才接起來,聲音聽上去很疲憊:“我是權禦。”
“是我。”我說,“我忙完了,你在睡覺嗎?”
“是。”權禦的聲音清醒了幾分,“抱歉,我之前沒有看到你的信息。”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似乎又恢複了之前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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