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角落沒有人,我自己吃著喝著,感覺很放鬆。

不過,好日子沒持續太久,很快,莫極妙便來了。

她端著兩杯雞尾酒,來到我的身旁,挨著我坐下,笑著說:“怎麼?沒有陪權先生去應酬?”

我說:“我不喜歡應酬。”

“看出來了。”莫極妙笑著說,“但權先生很喜歡呢。”

“是啊。”我說,“他比較喜歡交朋友。”

“我也很喜歡,尤其是跟孟小姐這樣的女孩子交朋友。”她說著,把雞尾酒推到了我的麵前,說,“嚐嚐,這是我親手調製的。”

我說:“我身體不太好,不能喝酒。”

“我知道,所以是無酒精的。”莫極妙說,“這酒的名字叫空穀幽蘭,嚐嚐看。”

我還想拒絕:“可是……”

“孟小姐。”莫極妙握住了我的手,說,“我知道你不善交際,這沒關係,但你總得明白,這是我的生日宴,我是不可能把你怎麼樣的。對不對?”

我忙說:“我沒這意思,我隻是……”

“你隻是覺得我有惡意,但大可不必。”莫極妙拉著我的手,將它按到了酒杯上,“事實上,我還應該道歉。你和繁華之前的事我已經完全清楚了,之前是我有所誤會。你要是願意原諒我,就跟我喝這一杯。”

我看著她,說不出話。

我對這種人常常沒辦法:我明知她這番話可能是虛的,但還是不能繼續給人家擺臉色,這樣會顯得我小氣。

於是我端起雞尾酒,說:“莫小姐,既然你都這樣講了,那我也不遮掩。之前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們之間就不談原諒了。”

“好。”莫極妙笑容更深,她拿起酒杯,輕輕在我的杯口上碰了碰,朝我風情萬種地笑了笑,隨後便喝了酒。

喝完了酒,我跟莫極妙閑聊了一會兒,這時,繁華來了。

他走過來,先是朝我笑了一下,隨即攬住莫極妙的肩膀,柔聲問:“走吧,寶貝,該切蛋糕了。”

莫極妙順從地站起身,笑著對我說:“孟小姐一起來吧?我們姐妹一起切。”

我說:“不必了,你們兩位切就可以了。”

“又不是結婚蛋糕,幾時輪得到他呀?”莫極妙笑著瞥了繁華一眼,拉住我的手,說,“就你來,別找借口。我呀,要把上麵最漂亮的那對娃娃送給孟小姐。”

我這會兒已經看不到權禦的影子了,於是隻好跟著莫極妙去切了蛋糕。

蛋糕的樣子十分精美,上麵鑲滿了寶石,頂上有一對女娃娃,戴著金燦燦的小王冠,憨態可掬,精美又奢華。

莫極妙真的將這對娃娃切給了我,並宣布:“這對娃娃是我特地為我和孟小姐定製的,一個是我,一個是她,代表了我們兩個人的友誼。”

一時間掌聲雷動,我這才注意到,兩個娃娃確實很像我跟她。

這下我徹底有點不明白了,甚至下意識地看向了繁華。

繁華一臉閑適,似笑非笑地望著莫極妙,顯然是感覺到我看他,扭頭看了我一眼。

從他的眼睛裏,我看不出任何內容。

切完了蛋糕,我被一群人圍住了,她們態度友善地打探我跟莫極妙的“友誼”。

我硬著頭皮應付了老半天,且喝了一肚子果汁飲料,可能是因為這裏實在是太吵了,漸漸地,我開始覺得頭昏。

我當然不能讓自己在這裏暈倒,便強撐著跟這些人告辭,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眼看要撐不住時,忽然聞到了一陣馨香。

“這是怎麼了?”是莫極妙的聲音,“誰灌你酒了嗎?”

我搖頭,口齒不清地說:“我想靜一靜。”

沒聽到其他聲音,但我能感覺到,一條柔軟的手臂正扶著我。朦朧間看到有人打開了一扇門,看不清陳設。

我被人扶了進去,期間越來越燥熱,我暈倒時通常會冷熱交替,如同發燒一般,雖然已經習慣了,但終究還是難受的。

頭昏之際,忽然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她怎麼了?”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莫極妙的聲音:“孟小姐忽然頭昏得厲害,要不要請醫生?”

我強撐著睜開眼,眼前是個穿黑禮服的男人。

但我隻能看清一個高大的人影,看這身材,肯定是權禦了。

想到這兒,我連忙抱住他,撒嬌道:“我不舒服……”

男人似乎在我背上撫了撫,我隻感覺到他的胸膛在震動,但耳朵已經因為洶湧的頭昏而失聰了,幾乎聽不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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