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我要不要現在再去看看他,兩頓飯都沒吃怎麼行?”
我爸爸想了想,說:“我去看吧,你一個小姑娘,他會尷尬的。”
我爸爸自己進範伯伯的房間,我在門外等。
兩分鍾不到,我爸爸就疾步出來了,滿臉焦急地說:“壞了,老範不在!”
我倆一起衝進房間,直接打開了燈。
範伯伯的床上平平整整,絲毫沒有睡過的跡象。
他的外套不在,但手機就在床頭。
我倆來到監控室,倒是找到了監控記錄,範伯伯是在九點鍾左右從後門離開的,當時門口有幾台車接他。
當然了,他雖然年紀大了,但顯然是有著自己的事業和不足為我們知道的秘密。
所以他忽然離開,我們也能理解,然而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範伯伯上車的畫麵角落裏,有三個小小的身影鑽進了後備箱。
看到這兒,我和我爸爸都覺得很不安,趕緊跑到三隻的房間——一個人也沒有。
我爸爸頓時懵了,我也感覺眼前發黑,但仍強迫自己冷靜:
孩子畢竟是跟範伯伯在一起的,隻要範伯伯發現他們,肯定會妥善照顧他們。
但是話說回來,那些人是範伯伯的朋友還是敵人,我們不得而知!
事不宜遲,接下來,我爸爸一邊報警,一邊懷著最後的希望讓傭人在家裏找,查監控。
我則打開手機定位,拿上車鑰匙,追了出去。
很快就定位到了,在機場。
令人擔憂的是,我開車半天,始終都沒有移動。
不管了。
開了一個多小時,總算到了機場。
順著定位的紅點找了好久,還沒到地方,就被一群殺氣騰騰的保鏢攔住了。
我拿著手機,把情況解釋給他們,說我要找範老先生。
保鏢神色不變,問:“小姐怎麼稱呼?”
我忙說:“我叫孟菲菲。”
兩個保鏢頓時對視了一眼,一個說:“我去請老先生。”
另一個客氣地引著我,一邊問:“少爺們和小姐在後備箱嗎?”
“是。”我說,“請快點幫忙打開,他們已經在裏麵呆了好久了。”
我們跑到時,車旁已經站了幾個保鏢,幾輛車的後備箱都被打開了。
然而裏麵空空如也。
一個保鏢的手裏拿著三個小手表,說:“隻找到了這個。”
不用說,是三隻的。
正看著,又有人來了,是範伯伯。
他明顯精心打扮過,穿了身新西裝,頭發也仔細地梳了,雖然年紀大了,但英俊而體麵,完全不是在我們家時的種菜老爺爺形象。
他急匆匆地走過來,問:“怎麼了?孩子們出什麼事了?”
我把手表給他看,把事情講了一遍,並說:“也不知他們現在在哪裏,我真是要急死了……”
“別急。”範伯伯說,“應該是在繁華那裏,來機場之前,我去看過他。”
雖然範伯伯是工作八成不“幹淨”,但經過這麼久的了解,我知道他是那種很“體麵”的人。
今天的事是他要繁華做的,落得個這種結果,他心裏難受。
我沒有心思繼續這個話題,掏出手機給繁華打電話。
打了幾遍才接通,聽筒裏傳出的熟悉的女人聲音:“有什麼事嗎?穆小姐。”
很冰冷,是下午那位美人。
雖然不喜歡她,但此一時彼一時,我將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問:“請問,你們有看到我的孩子們嗎?”
“沒有。”女人直截了當地說。
“範伯伯說他隻去過那一個地方。”我說,“孩子們很喜歡繁華,有可能……”
“穆小姐。”女人打斷我,厲聲道,“他才剛剛出急救室!”
我一時語結。
她接著說:“難道你認為你的孩子能夠跑進手術室嗎?還是我們有必要藏著他們?!”
“……”
“還有你!”女人怒道,“七成的財產都給了你,你是怎麼做的,連孩子都能看丟?難道隻顧著談戀愛,連什麼都忘了嗎?”
“夠了!”我本來就心急如焚,這麼久一直是強作鎮靜,畢竟如果連我也塌了,我爸爸是撐不住的。
可是麵對一個這種女人無端的指責,我真的無法按捺住自己的脾氣,忍不住反駁道:“孩子是我的,我自己把他們生下來帶大,有沒有看好,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教訓!”
女人一下子不吭聲了,但我怒火不減:“另外!拜托你搞清楚,他給我們家錢是想補償他自己的良心,我的孩子又跟他沒有關係!”
女人這才開了口,語氣很是怪異:“你說得這是什麼話……”
後麵的我沒聽到,因為手機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