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下可以確定自己的計劃被人識破了，既然露了尾巴，孟凱也不再裝像，收了虛頭巴腦的笑意：“等等，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來這些事是我做的嗎？”
“這事兒還用看？連我一個瞎子都能猜出來的好吧。”步孟軒才不會告訴他，程海廷早在幾天前柳虹彧收到第一張照片的時候，就已經料想到了他們後續還會做出什麼缺德事來，這些天別看他們遠隔重洋，消息往來可沒一天斷過。
程海廷看向步孟軒的眼神有些寵溺、有些無奈，照他的本意，是不想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凡事留一分退路終歸不會有什麼錯，但似乎步孟軒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影響到自己的決定。
張玲玲聽到這裏自然也猜出了幾分端倪，但她潛意識裏還是拒絕相信，自己心目中的男神竟願意配合阿鬥幹出這種幼稚且沒有意義的行為來。
李嘉明倒是看得樂嗬，放開金昊楠，湊到張玲玲身邊：“看見沒，妥妥的霸道總裁寵溺任性小嬌妻的戲碼。”
張玲玲本來就為自己被蒙在鼓裏而深感鬱悶，心裏就酸澀得很，聽了他這話，耳邊隻留下“嬌妻”這兩個字來回來去地回蕩，於是從牙縫裏低低擠出幾個字：“你不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巴。”
李嘉明哪裏會這麼聽話，他翕動了兩下鼻子，欠兮兮地衝張玲玲道：“誒，你有沒有聞見什麼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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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玲玲被他問得莫名其妙，感覺了一下回道：“沒有啊，你聞見什麼了？”
“酸不溜秋的。”
“去死吧你！”
這兩人還有心思在那兒打情罵俏地逗咳嗽，可孟凱那邊被懟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氣的臉都紅了，估計現在血壓都得180往上。
步孟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完了還嫌不夠似的饒上一句：“還有啊，下次你再做這事兒的時候，找個PS技術稍微好點兒的人來弄，”她說著從包中拿出前後兩張照片，舉著晃了晃，“這簡直就是侮辱智商啊，騙傻子呢？！”說完便趾高氣昂地扭頭便走。
孟凱再次咬牙切齒地瞪向金昊楠，照片合成這事兒是他全權交給金昊楠辦的，當時這個廢物還拍著胸脯打保票，說什麼自己認識個高手，絕對能做得天衣無縫。這叫什麼天衣無縫？根本就是全是漏洞啊！
不過說實話，這事兒確實也不能全怪金昊楠，照片是合成的不假，可今天李嘉明和張玲玲看過之後都沒察覺出有哪裏不對來，說明技術方麵還是過得去的。
怨隻能怨強中自有強中手，步孟軒在仁愛醫院的時候，就托馮夢龍把照片掃描下來傳給了程海廷，而那一邊，David派出專門的技術組連夜分析，才列舉出了一係列作假的證據。
程海廷最終也沒把那杯象征著他和孟凱合作愉快的紅酒喝下去哪怕半口，他將高腳杯輕放在身邊的花架上，朝孟凱微一頷首，臉上既沒有被人算計的氣惱，也沒有扳回一局的喜悅，隻一如既往地平淡說道：“告辭”，然後舉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