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占著此處地,卻不能善用,豈不是暴遣天物?這本是一處上好的陰宅寶地,卻強蓋了陽宅,說起來這龍脈的氣反衝他家,對他家隻有害無益,梁兄和他們家也沒甚關係吧,若非我發現這裏暗龍脈所在,他們家豈不是更受其害?說起來還是我幫了他家才是,怎能說是我不仁義?”
李翱鵬臉色越發陰沉,說實話也是因為對方也是一位風水師,而且能點出暗龍脈的,也絕非一般的風水師,至少就李翱鵬所知,下四門那幫廢柴,能做到這事的就不多,所以他說他和慕容臻有關係,自己還是信的。
因為這個,李翱鵬才給予了一些尊重,像是楊水巷這種人,若不是自己欠他一命,才不會這麼幫他呢,也就一個縣城裏稱王稱霸的家夥,他還看不上眼。
但梁辰要是阻著他做這事,他也沒時間再去幫楊水巷另外尋摸一處好地方了,趕緊讓這事完結,他也可以快點離開。
“是否善用,也是他們家的東西,他們家就是拿金子糊糞坑好像也和外人無關吧,難道兄台沒看過莊子?無用之用豈非大用?至於說幫了他們家,那還真是謝謝了,他們家在這百年都過去了,也沒見怎麼樣吧。”
梁辰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現在的麵子不能丟,丟了一會上桌談判就不好說了,氣勢均等的時候,才能談的好,否則便先落下風,那就滿盤皆輸。
這一回強詞奪理,真是把李翱鵬氣笑了:“嗬,兄弟這麼說就實在是強詞奪理了,他們家要用金子蓋茅坑我自然管不著,但是難道兄弟不知道這背陰暗龍脈上的陽宅會怎麼樣嗎?還是我騙他們不成?”
“這背陰之地,對他們家有傷是確實的,不過他們家都在此百年,也好好的過下去,自然也有他們家的道理,他們家有近十年沒有住在這了,這裏是好是壞也跟他們家無關,隻不過你們要想威逼利誘,強買人家祖宅,難道還得順著你們不是?”
這話說的李翱鵬確是無言以對,他也從楊水巷那裏了解過,這家人在這裏百年安居,確實無大災大病,代代也都六七十壽終正寢,在那個時代,這已經是得來不易,隻是那時他也想到的是這家或許有什麼寶物,自然也就沒多去想了。
至於楊水巷要搶這裏,李翱鵬也覺得這樣做有些不恥,所以還特意告誡了一聲,讓楊水巷不要用強,要花錢來買,這樣一個是避免慕容家來過問,同時也是為了不傷天和,也不想折損自己的陰德。
可沒想到這張遠誌就是廁所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就說這裏是祖宅,打死都不賣,那楊水巷火氣上來了,就找人抓了他的兒子,現在搞的自己也像壞人一樣,但已經上了楊水巷的賊船,自己也下不來,不過還是囑咐楊水巷別把事情鬧太僵,抓了人家兒子好吃好喝養著,凡事留三分。
楊老板還跟他說過那個小孩的情況,有個保姆跟著,零食飲料都給足了,還有各種卡通書,遊戲機,搞的那小孩都樂不思蜀了,除了耽誤不少課程和沒有自由以外,什麼都有。
李翱鵬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歸根結底還是這兩人,一個性格死硬,一點都不願變通,令一個就是個村霸混混,見不得台麵,將來真讓他們家大富大貴了,估計還不知道禍害多少人。
可這楊水巷以前對李翱鵬有救命之恩,那是李翱鵬還小的時候,一次急病,就是楊水巷救他去了醫院,搶救回來以後,李翱鵬就答應楊水巷,以後一定報答他,後來機緣巧合之下遇到現在的師父,學了一身本事,還傳出一點名氣。
本來他對楊水巷還懷有感激之心,直到後來,才知道楊水巷當時隻是怕自己訛上他,所以才趕緊把他丟醫院去了,這樣以來,那點點恩情便變得索然無味。
所以他也隻是想把這恩情還了,剩下的就看楊水巷的造化了,自己也不會再管他的事。
說起來,這事,楊水巷還不知道李翱鵬為何幫他,還以為是自己出的錢請來的這位風水大師,但是看李翱鵬露了兩手以後,已經對這位大師佩服的五體投地了,所以也是言聽計從,不敢違背。
“無論如何,這地是我發現的,我們也會給錢來買,這地我們是要定了,要不就請梁兄另外點一處不弱於這暗龍脈的寶地出來,那我就什麼都不說了。”
李翱鵬不想繼續爭辯,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轉身走到楊水巷的身邊去,站在那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