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晴雪就動身前往白馬寺。

穿過喧囂的小鎮街道,一襲白裙的晴雪,明眸紅唇,黑發其腰,惹的不少行人人側目注視,晴雪壓低了草帽匆匆忙忙前往白馬寺。

白馬寺門庭若市,車水馬龍,香火不斷,晴雪目光越過層層台階,看到了寺廟門前最顯目的地方修築的山神雕塑。不禁失笑。雕塑是一個濃眉大眼,身形剽悍,燕頷虎須的中年男子,話說這裏人怎麼也想不到山神是那個嬌弱柔美的溫柔少年吧?

晴雪進了寺廟大門,模仿一批又一批的人上香磕頭,趁人們從雕塑磕頭跪拜,念念有詞的時候,晴雪溜進側邊的禪房,拉住一個僧侶悄悄的問:“小師傅,你們這裏寺廟方丈在哪裏?能否求見一麵,有要事要說”

那個僧侶撓撓頭:“今日方丈倒是在,可是平時沒有預約的話,方丈是不見人的。”

晴雪急了,拉住僧侶衣袖:“小師傅,你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我真是遇到了不得了的大事,人命攸關啊!您可不能見死不救。”說完晴雪悄悄的往僧侶手裏塞了些鈔票:“這點心意您收下吧!”

僧侶看了看這錢猶豫了一下,轉身說道:“您等一下,我這就給您安排安排。”

幾分周折,晴雪終於見到了方丈。

走進方丈禪院的時候,方丈一襲袈裟,敲著木魚,念念有詞,見有來人冷冷地朝這邊掃了一眼,轉頭繼續閉上眼睛敲木魚。

晴雪顫顫的叫了一聲:“大師,小女子今日替山神辦事,您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聽到這話,方丈終於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站了起來威嚴的端詳著她。

“這位女施主剛說什麼?替山神辦事?”

晴雪點點頭。

方丈冷笑一聲:“我修行半百年沒見過你這麼狂妄的人,你可知山神是誰?山神在哪兒?與山神在何日做何事?就敢登堂入室,說提山神辦事,山神乃我鎮尊聖,豈容區區凡夫俗子沾親帶故,滿口胡言。”

晴雪憋紅臉張口道:“山神因卡瓦格博被破壞了身軀,都快消亡了,我親眼看見她透明的軀體——”

方丈一臉訝異的看過來:“什麼?”

“您……您難道不知道山神就是拉姆嗎?”晴雪帶著哭腔說。

“拉姆?你怎麼知道?是拉姆派你來的嗎?”

“是的,他身軀快完全透明了,他讓我來找你,說你一定有辦法幫他恢複”

“哎呀,你早說呀,那孩子還是我從小護到大的,你剛說他快消亡了?”

“是的”

“這——”方丈快步的來回走了幾步,轉身說:“姑娘,不是我見死不救,隻是這件事事關天機,俗話說天機不可泄露,這是我與那孩子多年的協定,我怕——”

“大師,求您了”晴雪鼻尖一酸,眼眶盈淚,他撲通一聲跪在方丈麵前:“實不相瞞,我也是無意得知神的身份,在他未表明身份之前,我們早已私定終身,我現在以神子之母的身份請求您的指引……我……我懷了他的孩子。”

方丈手裏的經卷啪的一聲掉落下來,驚駭的看著她:“你說你懷了誰的孩子?”

晴雪一咬牙決定豁出去:“我兩個月前已和山神交合,已經懷孕了。”

方丈手抖了抖,臉上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他匆忙跑到晴雪身邊,顫顫巍巍地把她扶起來:“娘娘使不得啊,使不得,老朽,這是要折壽呐。”

晴雪不依不饒,一把抱住方丈的大腿痛哭流涕:“無論如何求您了,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