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她是觸到男人的雷區了?隻是為什麼呢?“媽媽”這個詞,該是這個世間多麼溫柔的詞彙呀?可瞧他的樣子,分別就是一道不願被觸及的傷疤陡然被人揭開了?
就算是在好奇,顧念也忍住了,嘻嘻哈哈的開始轉移著別的話題了,見男人依然冷著一張臉,索性就隨意按了一下車載播放器,幹脆聽起音樂來了。
“有些事我都已忘記,但我現在還記得,在一個晚上,我的母親問我,今天怎麼不開心……”
當這雷人的旋律一響起來,男人的嘴角就不可抑製的抽搐了幾下,可女人卻好似沒看見似的,隻是一臉興奮的搖晃他的手臂:“沈先生,原來你也喜歡聽《滑板鞋》啊?哈哈,真想不到,你這愛好也挺獨特的?”
愛好獨特嗎?這小女人是不是把那天醉酒的事情都忘的一幹二淨了。
“是你鬧著要聽,車裏又沒有,怕你下次醉酒再鬧,就特意讓楊爍下了這個………”
蝦米?還有這一茬呢?顧念揉了揉額頭,想了好一會兒,仿佛有了點印象了,如果沒記錯的話,她那天仗著酒瘋,似乎還狠狠揍了他幾下。
於是,在抬眼偷瞥男人的時候,就稍稍有些心虛了,生怕男人這會兒又來了個秋後算賬,隻得嘿嘿的傻笑著,佯裝迷茫的撓了撓頭:“是嗎?原來我醉酒了之後品味這麼獨特啊?嘻嘻,我都不記得了……”
這麼明顯的欲蓋彌彰,要是看不出來,他就是傻子了,但所幸他也沒計較,停了半晌,眼神就在她的臉上定格了:“眼淚要為值得的人去流!”
“啊?”女人莫名其妙的張了張嘴,反應了半天,這才理出點頭緒,合著他以為剛才她之所以哭,是因為舍不得葉子睿了?難道她看起來,就這麼不開眼嗎?
腹誹歸腹誹,顧念這一刻卻忍不住湊近了他耳邊,笑眯眯的和他開起了玩笑:“那剛才你丟我下車?是因為我偷偷在你西裝上抹了把眼淚,還是因為……?”
後邊的話還沒問出來,沈寒越就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不然,你以為呢?吃醋嗎?顧念,我還沒你那麼不開眼,葉子睿這樣的貨色,連給我當抹布,我都嫌棄,虧你還當塊寶!”
他哪隻眼睛看到她舍不得葉子睿了?而且,不就開個玩笑嘛,這麼貶低她,又是鬧哪樣啊?知道他高貴,知道他看不上自己,但沒看到她都這麼倒黴了,媽蛋,說句假話會死啊?
顧念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沈先生,你今年三十了吧?”
見男人沒搭理她,又兀自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然後一臉悲憤的看著他說道:“沈先生,我媽說,像我這樣的德行,是很難嫁出去的,好不容易有人要了,卻還被踹了,看樣子是注定要做大齡剩女了,所以,你懂嗎?”
看男人依然冷冰冰的盯著她,就又憐憫似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沈先生,我隻是想說,我還隻是走在去往大齡剩女的路上,但是像你這樣的年齡,卻已經是妥妥的大齡剩男了,所以,你丫又得瑟什麼呢?”
女人說完,雙眼的一眯,就得意的笑了起來。
哼,讓你丫剛才貶低我?讓你丫高貴冷豔,老黃瓜一根了,裝什麼新貨上市,看我不膈應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