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冷冷的眸光就朝紅裙女人掃視了過去。
“血玫瑰”身為殺手,天生就自帶著暴戾之氣,又如何會示弱,隻是淡淡掃了一眼,就想狠狠給這男人一個教訓,但當觸及到他的視線,卻又突然停住了:“我當是什麼人那麼關心我們老板呢,卻原來是沈先生?”
“血玫瑰”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眼神裏,滿是警告和玩味,隻是卻接收到了沈寒越冰冷的回視,這才淡淡一笑,回身去找顧瑾寒交差了。
待“血玫瑰”一轉身,沈寒越這才遞了一杯熱水,給身邊的女人:“蕙蕙,這男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聽了他的警告,許蕙並未生氣,隻是放下水杯,睨了他良久,這才掩著嘴,低低一笑。
“你以為,我對他——有意思?”
“不然呢,你總不至於是為了我吧?”沈寒越見許蕙的眼神有些炙熱,心頭一頓,便故意別過了臉,淡淡的反問了一句。
見沈寒越的表現有些過激,許蕙眸子一緊,便又快速恢複了正常:“寒越,從咱們聚餐那次,我就說清楚了,我們是朋友,所以,你不必有負擔,就隻需要像俞北一樣,把我看成一個好哥們,好兄弟,ok?”
“恩。”
淡淡應了一聲,沈寒越就著手點菜了,末了,抬頭問了一句:“對了,俞北什麼時候到?”
“喔,他有點事情耽擱了,我們不用管他了!對了,寒越,我剛才觀察了一圈,也算有了點成績,你現在想不想知道對麵那兩個人,是敵還是友?”
許蕙說完,放下手裏的杯子,衝沈寒越挑了挑眉,然後就偷偷往另一桌瞥了一眼,此時那邊剛好要散了,秦慕正好起身要走,沈寒越順著許蕙的視線往那邊看的時候,就這樣和秦慕的目光撞了個滿懷。
秦慕臉上掛著一副老謀深算的笑意,就這麼隔空衝沈寒越擺了擺手,算是打招呼了,接著一轉身,便在身後人的簇擁下,走了出去,可是沈寒越那冰冷的目光,卻一直狠狠的掃視在他的背後,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沈寒越真恨不得用目光把他淩遲處死。
許蕙伸出一隻手,在沈寒越的眼前晃了幾下,男人這才回過神來。
甚至連解釋都沒解釋一句,就低著頭,開始吃東西了,沉默了一會兒,許蕙這才試探似的問了一句:“剛才的那個男人——是秦慕?”
見男人沒回答,她這才又繼續問了一句:“和他一起的男人,也是你的朋友嗎?據說他是迅速在a市崛起的一個人物,手段似乎也不容小覬,所以今天無意撞見了,我以為他在和人談生意,就特意替你觀察了一番。寒越,你想知道他們在談什麼嗎?”
許蕙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直流露著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目的,也就是為了吸引沈寒越的注意。
畢竟,剛剛回國的時候,因為沈寒越的避而不見,她起初就是定了一個計劃的,而第一步,自然是假裝不在意的,隻當沈寒越是一個最普通的朋友,既然作為前女友,他避諱,那作為一個好朋友,他又有什麼好避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