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沈寒越還是不明白,她在乎的,不是兩人之間,應不應該有什麼?
而是,明明是說好的事情,他為什麼偏偏要變卦!
而且,就算是變卦,就算是需要談生意,難道帶上她一起,就不行嗎?
為什麼,總是自以為是的,把她丟在一起,然後事後解釋幾句,她就必須要原諒?
那如果這樣的話,沈君美的挑釁,又算什麼?
他明明什麼都不知道,還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而且,聽他話裏的意思,好似還在責備她,因為多疑,特意去找他了?
好笑,如果不是沈君美,一而再再而三的,提什麼“天臨酒店”,鬼才想要過去呢?
若不是,許蕙話裏話外,都表現出對沈寒越濃濃的興趣,她才懶得過去呢?
“沈寒越,就算是這樣又如何?一句什麼都沒發生,昨晚的一切都可以磨平了嗎?”
“那你還想要怎麼樣?”
男人這一刻,看著她的時候,眼眸裏滿是哀求的意味,好似是在求她——別鬧了,和他回去吧?
好笑?從頭到尾,她鬧過嗎?
“沈寒越,我記得沒錯的話?沒有哪一個新娘子,新婚之前,是住在丈夫家裏的吧?抱歉,我不能跟你回去!”
顧念的語氣很是平淡,此時,聽不出任何的喜悲,但她的眸子裏,卻盛著無盡的失望。
男人嘴唇動了動,似乎還在為她的固執,而無可奈何。
又似乎,是在為她的說辭,感到好笑。
“小念,你明知道的,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他無奈的看著她,眼眸裏,還有溫柔和繾綣的笑意,但更多的卻是祈求。
說著的時候,胳膊已經慢慢的使勁了,接著,嘩的一下,把麵前的車門拉開。
紳士的,對女人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這男人,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通?
顧念飛速的轉身,就大步的朝著別墅的方向,走了過去。
“沈寒越,明天是婚禮!按照華夏的習俗,新娘子頭天晚上,似乎必須要和家人待在一起,才合禮數吧?”
知道女人,是在賭氣。
但她就算是賭氣,還在惦記著婚禮的事情,那是不是意味著,隻要婚禮上能讓她滿意,她還是願意乖乖跟他離開的呢?
“你的意思是,明天的婚禮,我準時派婚車過來,你就願意和我回家?”
眼眸裏,閃過一抹驚喜,試探似的,問道。
“怎麼?難道沈先生,不想如期舉行婚禮?抑或者是突然後悔了?”
顧念甚至都沒回頭,隻是冷冷的站定,語帶諷刺的質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總之,你等我!明天,我一定會帶給你一個,很不一樣的婚禮!”
男人的這句承諾,還未說完,顧念就直接閃身,進了別墅的大門,然後砰的一下關上,徹底把沈寒越,隔絕在了門外。
如果,他能夠仔細聽的話,應該能注意到——顧念最後一句對他的稱呼,已經變成了沈先生。
隻是,因為突然被巨大的驚喜衝刷了一下,就刻意的忽略了女人的話。
而是自信滿滿的覺得,女人這樣,也不過是急於找一個台階下,順便,耍一下小性子,讓他著急一下。
所以,情商負數的沈先生,這一刻,似乎心情,並不十分的糟糕,甚至,還有少許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