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君在姐姐的房間洗了澡,終究是對潘景辰有點不放心,就拖了把椅子,坐在了窗前,遠遠望著潘景辰的窗口。
他的窗口一直亮著燈,卻沒有看到潘景辰的身影。
她就一直望著,可是因為喝了酒,再加上現在已經很晚了,她竟不知不覺地趴在椅子上睡著了。
當第二天明亮的陽光照亮窗口的時候,林雨君才悠悠醒轉。
她轉轉酸痛僵硬的脖子,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她連忙爬起來,換了外出的衣服,簡單洗簌了一下,就跑出了家門。
她一口氣跑到了潘景辰的別墅外,別墅的大門緊閉著。
林雨君微眯著眼睛,回想著上次他帶她來時,輸的密碼。
她當時並沒有認真看,但是她天生對數字敏感,見過的數字,幾乎過目不忘。因此,她稍微一回憶當時潘景辰輸入密碼的手勢,就確定了密碼。
她輸入,8個數字,大鐵門應聲而開,她不禁得意得莞爾一笑。
她一路小跑,跑進別墅。
別墅裏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人氣。
林雨君的心,不禁提了起來。
客廳沒人,她直接跑上二樓,在潘景辰的臥室門前敲門:“潘景辰,你在裏麵嗎?”
許久都沒有人回答。
她轉了下門的扶手,沒鎖,她推門走進去,撲麵而來一股濃烈的酸臭味和酒味,差點讓林雨君給吐了。
她捏著鼻子走進去,就見地上到處都是空酒瓶子。
在靠窗戶的地方,潘景辰躺在地上,準確說躺在一堆他自己的嘔吐物上,別提多髒了。
而他的身上就裹著一條浴巾,赤裸的胸口上,還有他昨天晚上,用玻璃劃出的一道道傷口。
那些傷口,他肯定也沒處理,雖然不流血了,可是都皮肉外翻著,看起來有點恐怖。
林雨君一蹙眉,他這是要把自己喝死啊?
她用腳尖踢了踢他:“潘景辰,你醒醒!”
可是他絲毫不動。
林雨君下意識地試了試他地鼻息,還好,他呼吸均勻,隻是醉得不醒人事了。
林雨君費力地把他拉離了那堆嘔吐物,才用拖布把地擦幹淨,把那些酒瓶子都收拾了,這才打了溫水,用毛巾,把他一點點擦洗幹淨。
她想把他弄到床上去,在拖拉的過程中,他腰間的浴巾掉了,他裏麵掛著空檔,這樣他整個身子,就落入她的視線裏。
她昨天晚上就把他給看光了,而且還看得很認真,不帶絲毫的情緒波動。
可是現在再看,她還是忍不住有些臉紅。
尤其是看到他的寶貝時,還是那種軟塌塌的,沒有點生氣的樣子,也不禁有點惋惜地歎息一聲。
她起身,去他的衣櫥,為他找了一條沙灘褲,給他套上了,然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給弄到了床上。
她累得直喘粗氣,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幾下,恨恨地說:“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了!”
可是潘景辰依然昏睡著,像是沒有感覺一樣。
她又四處找來醫藥箱,把他身上的傷口都消了毒,抹上藥膏,貼上了創可貼。
他光裸的上半身,幾乎貼滿了創可貼,看起來很有些滑稽,讓林雨君都有些想笑。
她這才給他蓋上被子,走出了房間。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已經上午九點多了,她感覺餓了,就邁步去潘景霖的別墅,蹭飯。
她在想,要不要告訴潘景霖呢?
按說這不是小事,應該告訴潘景霖,他可以給潘景辰找醫生治療。但是這事涉及到男人的尊嚴問題,她怕如果潘景辰知道了,會埋怨她自做主張。
她一邊想事,一邊走進了客廳。難得的,林雨萱今天起的早,正在和潘景霖用早餐。
林雨萱看到林雨君,連忙招呼:“君君,你吃飯了嗎?沒吃就一起吃。”
林雨君蹭飯的次數多了,早就沒有最初的那點不自在了。
她去衛生間洗了手,就坐下了吃早餐。
她看著她姐:“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別的周末,林雨萱是要睡到中午的。
林雨萱興奮地說:“霖哥哥說帶我去觀音山玩,你要不要去,再叫上潘小二,我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