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林雨萱打了針,控製住了她渾身的抽搐,可是還是緩解不了她的發燒。
林雨萱的小臉紅得要爆血,虛汗出了一層又一層,嘴裏總是在胡亂地喊著爸爸媽媽,血,報仇!
一直到天明,林雨萱的燒也沒有退下去,依然燙手的厲害。
潘景霖越想越不對勁,他打電話問林雨君,昨天是不是她對林雨萱說了什麼。
林雨君一聽姐姐這種狀況,簡直要嚇死了。
她連忙起床,和潘景辰匆匆趕到了醫院。
林雨君緊緊拉著林雨萱的手,緊張地呼喚她:“姐,我是君君,你聽到我說話嗎?”
林雨萱一副痛苦地樣子,不停地搖晃著頭:“爸爸媽媽……”
“姐,你夢到爸爸媽媽了嗎?你想他們了嗎?”
林雨萱回答她的依然是爸爸媽媽……
林雨君關上病房的門,對潘景霖說:“總裁,我姐可能被拿住了。”
潘景霖一怔:“什麼叫被拿住了?”
“就是有可能被鬼魂什麼的附體了,有可能是我的爸爸媽媽。”
潘景霖渾身一顫,冷聲說:“別胡說八道,怎麼可能?就算你爸爸媽媽要報仇,也應該來找我,怎麼能找萱萱呢?”
林雨君說:“我也說不清楚。我今天去給我爸媽上墳了,我想讓爸爸媽媽原諒我們,原諒你。”
林雨君就把在墓地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
潘景辰也添油加醋地說:“是,真的神了,我磕完頭,就有一股陰風刮了起來,天就變了,膽小的人肯定會被嚇尿了。”
潘景霖完全懵逼,完全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奇怪的事。
林雨君說:“昨天我給姐姐吃了,我給爸爸媽媽上過供的點心。我們老家老輩人有個老話,吃了供品,會得到先輩的保佑。也許是爸爸媽媽的魂跟了回來,纏上了我姐。小時候我們住在農村,就時常發生這樣的事。這種情況,隻能找神婆才能化解!”
“神婆?”哪裏有神婆啊?潘景霖對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完全一無所知。
他看向潘景辰:“你可知道?”
畢竟他常年在國外,對海城的一些民間的事還不是很了解。但是潘景辰不一樣,他一直在海城混蕩了這麼多年。
潘景辰眼睛一亮,問林雨君:“你說的是不是那種陰陽師?就是傳聞能看到鬼的那種人?”
林雨君點頭:“應該是吧。我們老家說的神婆,是說能通天的,能知人的前世未來。”
“都差不多吧,我還真知道一個。”潘景辰有些興奮地說。
潘景霖沒想到還真的有這種人,就連忙問道:“那人是誰?在哪呢?”
“哥,你還記得風長言嗎?就是我們小時候的一哥們,他們家原來是做藥材生意的,家境雖然不能和我們家比,但是也不錯的。但是在他二十歲那年,和一幫小夥伴出去玩,掉進了河裏。你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你那時已經出國留學了。”
潘景霖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你說重點,難道他就是個神婆?”
潘景辰說:“不是他,是他媽。你聽我說啊,他二十歲那年,不是落水了嗎?他落水很奇怪,明明離著河邊有五六米遠著,就是刮了一陣風,把他卷入了河裏。他被救上來之後,就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風家就這麼一個兒子,還等著他繼承家業呢,這要是沒了,不要了風家的命了嗎?因此,風家人到處求人看病,各種辦法都試過了,都無濟於事。”
“忽然就有那麼一天,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找上門,說要想就風長言,就必須讓他媽拜她為師。風長言他媽為了兒子,二話都沒說,就拜老婆婆為師。”
“傳說那個老婆婆就是有名的神婆,但是年事已高,就要死了,但是怕自己的衣缽沒人繼承,才擺了一個法術,求有緣之人。而風長言的媽就是她的有緣之人,因為他媽就是陰陽眼,能看到鬼,但是一直被風家保密。”
“那老婆婆治好了風長言,在風家住了一年,把所有的本事都教給了風長言的媽。從那之後,風家給風長言的媽修了一座祠堂,她就在那裏給人們看卦問卜。但凡這樣有點特殊才能的人,都有點怪,不是每天都在,而是看天象。她覺得天象好,就不開門,天象不好,就開門。但是初一十五二十三,這三天,再著急的事,她也不看。而且她還看人,看順眼才看,不順眼就給人家臉子。”
潘景霖打斷潘景辰的話,說:“現在,我們就去,讓她給萱萱看看。”
潘景辰說:“哥,你先別著急,我先看看日子,然後給風長言打個電話,讓他給他媽說一聲。”
他說著,就拿出手機,今天是農曆七月二十八,不是神婆閉門謝客的日子,就翻出風長言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