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田茹在教室門口拉住陳設,田茹生氣的說:“你幹嘛不告訴我呀,害得我被物理老師攆了出來,多丟人啊,我可是院花啊。”
“可笑,你又不是我們班的,攆你的又不是我你朝我發什麼脾氣。”陳設又擺出了死魚般不鹹不淡的臉來。
“好你個動詞陳設,你手裏的衣服還是我洗的呢,你就沒有一點感激?”田茹搶過陳設的t恤,一臉怨憤的表情。
“明明是你非要洗的,我又沒讓你洗。”
“好你個陳設,你個白眼狼!你們快來看看呀,這就是你們的院草陳設,讓我洗完衣服連一句謝謝都不會說,快來評評理呀。”田茹在走廊裏大叫了起來。
“你…。”陳設搶過身去,一隻手捂住了田茹的嘴,一隻手摟住田茹的身子。
“嗚嗚”田茹嗚咽著。
“你講不講理。”陳設怎麼也想不通,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的耍潑這麼的不矜持呢?
田茹也不反抗,陳設抱住田茹一會之後,又問:“你還喊不喊了?”田茹搖頭。陳設謹慎的鬆開田茹嘴上的手,但卻沒有鬆開另一隻手。
田茹突然柔聲道:“陳,陳設,你那隻手也,也鬆開吧。”
陳設隻感覺自己另一隻手觸手處特柔軟,特舒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臭小子,占個便宜沒有頭了是不?”田茹嗔怒道。
“啊?”陳設急忙退後兩步,就像一個小偷正在行竊時,被警察抓住了一般,陳設高舉著雙手,作出投降的手勢,臉色飛紅,尷尬不已。
田茹臉色通紅,說:“死陳設,你也這麼好色,改天再找你算賬。”反倒是田茹像一個小偷一般,落荒而逃了。陳設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右手。他們都不知道,她給了他多少年都沒有過的心動,而他給了她又一次的擁抱。
走過了清爽的十月,h市的十一月還是稍稍的感覺到了寒冷的味道。這幾個月,陳設也是經常地打工掙著零花錢,偶爾,陳設還是會開著黑車,運氣好的話,陳設就會遇到冤大頭,狠狠地撈一筆,運氣不好的話,緊緊能掙個油錢。幾個月中,陳設也遇到過趙佳幾次,但二人還是一個昂著頭,就像雄雞似得,看不見趙佳,另一個低著頭,就像落水的小母雞一般,也是看不見陳設,時間就在這麼多個擦肩而過中悄然的流逝。對於田茹,也不知道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在圖書館,在籃球場,在食堂,甚至有時候在深色網吧也有田茹的影子。每當二人相遇,田茹還是會動詞陳設動詞陳設的叫著,陳設依舊不鹹不淡的回應著,但誰都不知道陳設目光中已經有些蕩漾了。
初冬的早晨,鬆樹上掛上了淡淡的白霜,原本嫩綠的草坪此時就像是陳舊的考試卷一般泛著不太鮮豔的黃色,陳設駐足,看著這些令人揪心的黃色,陳設的思緒似乎又回到了初中那些年,那些陽光下猙獰的麵孔,那些樹影旁天真的麵孔,還有那個風吹草低弱小的軀幹。不過當陳設想起田茹春光明媚的笑臉時,那些思緒全都煙一般散了去,是啊,草坪是黃色是綠色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大美女,好久不見啦。”遠處一男子嘲弄的聲音傳進陳設的耳朵裏,陳設的眼神瞬間就冷到了極點,陳設長吸一口氣,悄聲說道:“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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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