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徹夜無眠,江洋意識入黑洞空間中。
玄氣的孕育已經停止,玄氣來源於靈魂,若無靈魂供應,無法孕育出新的玄氣,自然也無法凝成玄氣旋。
“氣旋如珠,為何不叫玄氣珠,而要叫玄氣旋,奇了怪,以前命名的那家夥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觀察了六顆顏色不同的珠子後,江洋估摸著自己現在的實力應該還是沒辦法幹過玄體二階,哪怕玄氣的誕生引來了更多的靈力灌注,但本質上的差距還是有的。
實力難以提升,肉體的淬煉似乎已經達到了命氣境的巔峰,他現在實力想要進步,唯有掠奪靈魂,凝煉出玄氣旋。
“認識的人差不多都上小本本了,咦,對了,還有秋尋!”
昨夜,凡是實力差距不大,又有交集的人,名字都上了生死簿,想來想去,似乎還遺漏了秋尋。
“這小丫頭有些古怪。”江洋‘呢喃’著,然後翻開了生死簿。
當日入天梯時,他察覺秋尋體內如有龍翻騰。
如今的秋尋如同潛龍臥伏一般,不顯山不露水,常人很難察覺到秋尋的異樣,他也不知他為什麼能感應到秋尋的不同,但既然察覺到了,就用生死簿看看。
生死簿上,玉筆寫下秋尋的名字。
等待片刻,金光仍舊燦爛,但卻毫無反應,再過片刻,秋尋二字從生死簿上煙消雲散,並未引起金紙反應。
“嗯?”
江洋疑惑,再次嚐試,但結果仍舊如此。
“是名字不對?還是實力超過我了?”如今江洋對生死簿的特殊也有了一番了解。
就目前來看,生死簿上不顯數據有兩種情況,一是名字作假,二是實力強於江洋。
自認識秋尋以來,他從未見過秋尋出手,哪怕是天梯內部,他與蒼響交手,那小姑娘也是一直在看戲。
這麼說來,他還真拿捏不準秋尋究竟是用了假名字還是實力在他之上。
關閉生死簿,黑洞內再次漆黑如墨,他這黑洞空間有些過於神秘,也不知人人如此,還是他自身過於特殊。
……
這漫漫長夜,不知多少孩兒徹夜難眠,輾轉反轍,當黎明一道曙光從厚厚的雲層頑強投射出來時,白雲仙府被窸窸窣窣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一支支隊伍暗地裏迅速集結,曙光降臨,代表著黑暗將去。
每個人都將負重前行。
一支支隊伍悄然離開了白雲仙府。
白雲仙府絕顛之上,一道身影立於風中,靜靜的看著那些人離開仙府,不知何時,一道身影平靜的落在他身旁。
“傷勢可還好?”
“已無大礙,當日他出手,隻是震懾。”頓了頓,他又開口說道:“我派掌控命途多年,如今卻被外人奪走,我…無顏麵對老宗主。”
“你…哎,便是如此,你這輩子恐怕無緣命脈,執念太強,心有不甘,你總認為白雲洞天是在你手覆滅,皇朝大勢所趨,這也不是你能改變的,夏蒼傅穹二人冠絕皇朝,如今又因為命途被奪,終日鬱鬱寡歡,你若再如此,才是真正無顏麵對老宗主。”
“七夜,一百年了,你不懂,想要踏入那個境界究竟有多難,或許真的和資質有關吧。”他那張麵龐,飽經風霜,一身氣勢頓時萎靡,隨後歎了歎氣,回到了房間中。
七夜看著那道孤獨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陰沉,隨後也踏風而去。
十一人順著官道,開始朝東方走去,顧漫與江洋並肩而行,有說有笑,而後方九人也相互介紹彼此,這次任務,他們將會時刻伴著彼此,直到任務結束。
“此行任務,你們都要聽我命令行事,莫要打草驚蛇,問仙宗實力過於強橫,你們的任務隻是負責殲滅命氣境的弟子,玄體境你們不要去招惹。”顧漫與一行人說著,目光最後落在江洋身上。
“看著我作甚,我才命氣境,才不會去找死。”江洋嗑著瓜子,怒著嘴說。
其餘九人紛紛看向江洋。
“真會裝,誰不知道你江洋宿舍門口大戰白靈,有必要嗎?”一位少年不屑低語,很看不慣江洋這番作風。
“敖雲,少說兩句。”旁邊一位少年胳膊輕輕拐著敖雲的手臂,眼神示意。
敖雲甚是不服,又說道:“我說錯了嗎?”
江洋漫不經心的轉過頭看著那位臉上長滿痘痘的少年,“八寶粥,你沒說錯啊,可任務隻讓我們殺命氣境。”
敖雲被江洋稱呼八寶粥,麵色扭曲,“你敢罵我?”
“我去,你哪隻耳朵聽見我罵你了?”
敖雲怒氣橫生,一字一句頓道:“八寶粥,難道不是在罵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