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劉青陽架著江洋,朝著宿舍走去。
月光下,江洋的臉蒼白如紙,被洞穿的大腿傷口已經結痂,身上幾乎都是血痕,衣衫早就變成破布了。
“你就一點也不驚訝?我可是殺了一個玄體巔峰呢。”
江洋側著頭,看劉青陽臉色,這家夥似乎真的一點也不意外,難道我在他心中已經這麼牛掰了?
運氣…純屬運氣。
玄體巔峰,真他娘的強。
當星辰鑲嵌在劍雪上後,他施展出第二式便已經察覺到,他也隻能用出三劍,三劍過後,他所剩的星靈,將會徹底消耗完畢。
他不能讓蒼玉完整的施展出三槍,最後一槍,才是蒼玉的絕殺,那一槍,他擋不住,無論如何也擋不住。
他甚至會死。
好在自己機智,成功幹擾到蒼玉,而且還反殺了他。
若蒼玉不為所動,江洋會把蒼玉的所有秘密全部都抖出來,總能幹擾到對方吧?
與蒼玉一戰,讓他正確的審視到自己的實力,不敵巔峰,卻能碾壓二階,他處於巔峰和二階之間一個尷尬的位置。
看來得盡快破境了,可師傅不在,荒王殿的主人卻告訴自己需得師傅幫助自己破境。
劉青陽同樣側著頭瞄了一眼江洋,半響也說不出話。
“也不知道我突破到玄體境後,實力會有多強。”
劉青陽忽然把江洋甩出去。
“你幹嘛?”江洋怒目圓瞪,看著呼吸有些急促的劉青陽。
劉青陽指著江洋,手有些顫抖,說話也變得哆哆嗦嗦:“你你你,你,你還沒有突破?”
江洋冷哼一聲,一瘸一拐的離開。
“你嗎的…這麼對待傷患。”
劉青陽獨自一人站在後麵,冷風中,月光下,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歎氣長吟:“也許我在這個世界上,隻是個充數的。”
他追了上去,再次攙扶住江洋,表情變得更加諂媚,一口一聲老江,亦如江洋與他初見時。
……
江洋殺蒼玉的事,終究是沒能隱瞞過去。
翌日,當江洋之名傳遍整個仙府之時,已經臨近傍晚。
這一次,白府長親自召見,除此之外,還有幾人也在刑院大堂。
分別是執行監察,以及一男一女兩位學子,諸多人在刑院大堂等候江洋。
很快,江洋便被兩位刑院之人帶進大堂之中,白府長坐在大堂首位,執行檢察是一位中年男子,長發飄飄,身材纖細,像是畫中美男一樣。
遠不是江洋想象中的魁梧大漢。
江洋目光落在那一男一女身上,男的風度翩翩,玉樹臨風,長相秀氣,一身青白相間的長衣簡裝,束腰的腰帶上係著一個羊皮袋。
另一位女子濃眉大眼,露出白皙額頭,發絲彎曲,長發披在身後,穿著鮮亮的黃色霓裳,纖細柳腰上,同樣係著一個羊皮袋,和那男子的好像一模一樣。
男的帥氣,女的美麗,想起劉青陽當時和自己所說的話,這二人應該便是白雲榜上那二人。
段一玨,白青鬆第一個弟子,聽說白青鬆最近又收了一個徒弟,隻不過江洋卻是沒關注。
千琨瑜,紫雲洞天的人。
“見過府長。”
大堂上,江洋微微躬身,雙手十指緊貼,行晚輩禮。
“有人呈報,說你在仙府殺了人,可有此事?”
這是江洋第二次與白青鬆見麵,過了兩月之久,白青鬆傷勢依然痊愈,如今位坐高堂,如同審問犯人般。
麵色冷峻,他就坐在那,什麼也沒做,便有一股威壓襲來。
江洋未曾開口,段一玨卻是從旁邊站了出來,行李過後便道:“白府長,此子生性弑殺,當初在命途之中便斬殺一人,之後又在學子宿舍門口與人交戰,如今更是膽大妄為,在仙府內殺人,若是繼續讓他在仙府胡作非為,恐會造成仙府內患啊。”
千琨瑜也站了出來:“請府長明斷。”
江洋嗤之以鼻,以鼻孔對視二人,姿態高傲,哪有一副殺了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