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青柏,來這幹嘛呀!”拉開男子對手,察覺環境對自己不妙,柳玉笙想跑。
被壁咚了。
“看得很開心?”
“我什麼都沒看到!”她好冤的,他都捂住她眼睛了,她看什麼呀?
“你還真想看?”男子狹長眸子眯起。
柳玉笙登時慫了,“我也沒想看,就是、猝不及防……”
她沒讓大哥背黑鍋,確實是猝不及防對不對?
這個理由有點站不住腳,大哥已經開口提醒了。
柳玉笙瞧著男子有點危險的表情,手指在他衣服上勾啊勾,求饒,“別亂來啊,爺奶爹娘就在旁邊呢。”
風青柏勾唇,“那就記著,下次尋時間付清,連同幫了知夏的補償一並償還。”
“……你怎麼沒去從商呢。”妥妥的奸商本質,“這就是你前段時間跟我哥密謀的事情?”
剛才從紫鳶巷心急火燎趕回來,她跟奶奶還有娘親慢了玉箏些許,要進房的時候被風青柏攔下來了,才知道這是大哥哄回玉箏的把戲。
風青柏淡道,“不算把戲,隻是將計就計。當初那個被趕出國子監的人確實刺傷了知夏。”
“你別說這件事情你事先不知情。”柳玉笙懷疑。
“知情,知夏也知情,所以才說將計就計。既能讓那個人徹底翻不了身,還能借此哄回媳婦,一箭雙雕,這是知夏定下來的。”最後一句的意思是,知夏置身危險,這個不能怪他。
柳玉笙腦門一抽一抽,這兩人要是聚在一塊,能把人坑死。
大哥為了玉箏,也是真拚了。
風青柏好笑的捏捏她鼻子,“別小看你大哥,他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內家功夫沒有,卻也不是尋常人能撂倒的。
“我大哥傷得真不重?”
“洞房花燭可能有點影響。”
“……”
這一天,王府上空的烏雲徹底散盡。
扶著柳知夏走出房門,傅玉箏才發現自己惶急之中忽略的好多細節。
比如整個王府布置得異常喜慶,到處掛滿了紅綢紅燈籠。
就連柳知夏的房裏,都用紅布鋪了桌子櫃子。
柳老婆子一眾長輩已經回到了大廳,見著兩人進來,揶揄,“話都說完了?是不是可以把親事定下來了?”
“爺,奶,爹,娘,我跟玉箏打算先定親,等那邊宅子修整好再成親。”柳知夏笑道。
傅玉箏被揶揄得臉通紅,眼角眉梢都是羞意。
今天她丟了好多次臉,全被長輩們給看去了。
還親眼看到知夏親她。
要不是強行忍著,她都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可是,很幸福。
心裏的幸福感,滿滿的往外溢。
不止因為身邊的男人,還因為柳家人,因為這些真心維護關切她的長輩。
他們都已經知曉她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這一點,現在她不再覺得難堪。
唯餘慶幸,還有踏實。
她無需在長輩們麵前再佯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麵上強顏歡笑,心底卻全是自卑與愧疚。
她可以做真實的自己,而他們,斷不會對她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