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1 / 3)

他不想被紀九韶漠視, 也不想被可憐,江弈還是想保留僅剩的那點一文不值的自尊的。

他隻渴望紀九韶輸,所以從來沒有打算告訴紀九韶這些東西。

——因為當兩者差距過於巨大時,單方麵的嫉妒讓人難以啟齒, 沒用的自尊使他覺得隻要透露一個字, 就徹底暴露了一直以來對紀九韶自欺欺人的在意。

現在遮羞布被拽下, 敗犬的醜態畢露,但最讓江弈恐懼的場景竟然沒有出現, 紀九韶沒有像他以前做的噩夢那樣,傍觀冷眼地等他剖開爛肉, 轉眸就把他遺忘在餘光一隅。

而是說:那你有沒有看見過我在你眼裏的樣子。

江弈咽下嚼碎的冰塊, 胸腔裏的火焰逐漸冰凍。

可明明是紀九韶擅自在那閃閃發光,多年來把他眼睛紮出血、硌出瘤子, 怎麼會是他眼睛的錯。

一切都是紀九韶的錯才對。

將酒杯擱回桌麵,江弈徹底冷靜下來,重新掛上漫不經心的笑容,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繼續進行遊戲。

“6和j, 隔著這個嘴對嘴親吻。”

新的國王舉起那個愛心狀的保鮮膜, 江弈翻開自己牌,是6, 剛想出聲嘲笑這個沒勁透了的懲罰,又聽見國王補充:“親破它, 但是不能用牙齒, 犯規一次加一層膜!”

曖昧又有些下流的懲罰, 而且頗有難度,眾人都興奮地去找是誰。

江弈亮出自己的牌後,場麵更是熱鬧。

隻有一個人將臉埋在雙手裏, 聲音透出無盡的痛苦:“能不能給我換一個對象,讓我去廁所裸奔都行,實在不行我選擇去死可以嗎,求求了,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要這麼懲罰我……”

江弈將牌抵在桌上,欺近金克年,語氣溫柔無比:“不可以噢。”

察覺危險靠近,金克年迸出一身雞皮疙瘩,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老|江、不、江少、江哥,別、別啊別——”雙手推著湊近的江弈上身瘋狂往後靠,企圖保住自己的清白。

江弈絲毫不理,攥住

他抗拒的手摁到一旁,隨後一個翻身將金克年困在沙發和他之間。

嘩——

江弈居高臨下對他笑得一臉曖昧,金克年話也不會說了,滿臉驚恐地後仰,就眼睜睜看著江弈的麵孔放大,如同惡霸手下的良家婦男,掙紮、猙獰,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他。

就在他退無可退的時候,麵前的臉孔忽然停止了放大,還扭頭望向右邊。

“看清楚什麼才叫接吻。”

金克年跟著扭頭,見江弈說話的對象是九少,腦子裏還沒搞清楚老|江說這句話的意思,身上的人已經回頭直取他的清白。

“c!江少牛逼!”

霎時間,哄笑和叫好嘈雜得快把金克年的耳膜擠炸。

兩個男人,尤其是兩個有身份的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疊在一起,撕纏、舌吻,上位近乎強迫地入侵,即使隔著一層透明的膜,給人造成的視覺衝擊也不可謂不強。

蘇翰清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兩人,這群人果然是瘋子,兩個男人、還是朋友,居然這麼沒羞沒臊。

紀九韶倚在沙發上瞧著他們,膝頭的五指還在規律的敲打著,一下一下,不急不緩。

歡呼口哨和粗口充斥在耳邊。

如果是平時,用舌頭頂開保鮮膜這種事對江弈來說並不難,但今晚下頜受傷,不敢用力,咬肌發酸,以前輕鬆的舌吻有了難度。

更何況金老二渾身上下,從身體到嘴巴裏都寫滿了抗拒,他幾次三番也沒把保鮮膜弄破。

這個“親吻”已經持續了兩分鍾有餘,金克年的嫌惡快到達頂點時,保鮮膜終於被頂破,金克年避之不及地碰上了濕軟的舌尖,霎時一道惡寒從尾椎躥到頭皮,過度刺激之下突然爆發的力量硬是把江弈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