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瑜本滿肚子的火氣,聽到父親這般責問,火氣頓時消了。
沉默半晌,他才道:“這件事是我失誤,你放心,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把婼婼找回來的……”
花瑾瑜的話,讓花堅眉頭驟沉。
“你們有辦法找到婼婼了?”蓉夫人迅速問道。
“嗯,大祭司說隻要通過血脈之術,就能找到婼婼。”花瑾瑜對上兩位兄長警告的眼神後,目光連閃的回答。
平生第一次,他有了一種“心虛”的感覺。
蓉夫人沒有多想,長舒一口氣,“那就好,都說禍害遺千年,花問月那丫頭滿肚子的壞水,肯定會平安無恙回來的。”
眾人都知道蓉夫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這些日子得知花問月可能遇到危險,她每天都是愁眉不展的,不比他們少擔憂。
她這麼說,隻是在希冀著花問月能平安。
他們都知道!
看著雙鬢有些發白的蓉夫人,花無痕神色稍怔。
難得的,他開口對蓉夫人道:“母親,這些年操持花家大小事辛苦你了!”蓉夫人聞言有些震驚的抬頭看向花無痕。
如果這話是花文彥說,亦或者花問月說,她都不會覺得驚訝。
但說這話的是花無痕,不得不讓她覺得詫異。
她進入花府已有十幾年,深知花無痕是什麼樣的性格。
身為花府長子,花無痕寡言少語,情緒從不外露。
今日怎生突然說起了如此溫情感性的話語了?
蓉夫人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花家馬上就要發生什麼大事了一般!
蓉夫人敏銳的察覺出不對勁,可花無痕卻已經恢複了麵無表情,“寶兒年幼,家裏上下都是男子,難免有疏忽之處,還望母親多多費心!”
看著麵前已經再次恢複寡言淡漠模樣的花無痕,蓉夫人反而鬆了口氣。
原來隻是為了寶兒,才突然說這些話的。
是她多心了!
接下來的幾日,除了花老爵爺時不時會帶著寶兒去庫房中,給他搜羅寶貝。其他人,都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花府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時光飛逝,很快,就到了月圓之夜。
這天,月朗星稀,京都花府的燈卻有些昏暗。
花家人圍坐在膳房用膳,桌上的菜式不算多,但卻透著些許家的溫暖。
桌上,花文彥難得主動的為花堅和花老爵爺他們夾了菜,還說了好些奇聞異事逗蓉夫人開心。
而花無痕,雖然沒有多說什麼,神色卻也跟著柔和了很多。
唯獨花瑾瑜,緊繃著臉,低頭吃著自己碗裏的飯菜一聲不吭。
酒足飯飽後,蓉夫人看著難得和和睦睦的一家人,無比感歎道:“要是婼婼那丫頭回來,咱們這一大家子也算是圓滿了!”
“哈哈哈……別著急,他們不是說了嗎?等大祭司啟動那什麼血脈之術,婼婼就能回來了。”花堅喝了些許酒,臉上帶著些許醉意,頓了頓,又開口,“對了,大祭司可有說什麼時候啟動血脈之術?”
“就是今日!”閻花無痕抬眸,淡淡開口。
“今日?那你們怎麼不早說?”花堅稍怔,隨之眉頭微微一沉。
蓉夫人聽到花無痕和花堅的話後,聯想起幾日之前花無痕的不對勁,握住筷子的手緊了緊。
剛想要開口說話,卻感覺渾身一陣無力,眼前天旋地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