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問月難受的不想說話,有潔癖的花墨染怕她吐在車上,差點將她丟出去。
“公主變了。”花問月無聊,打開了話閘子,和花墨染聊了起來。
她想從他口中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在九荒的時候走的急,很多事情花墨染都沒有交代清楚便稀裏糊塗的來到這裏了。
“身在權利欲望中心,沒有誰不會變。”花墨染麵色未變淡淡的說出口。
“殿下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殿下與公主似乎也越來越疏離了,過去你多麼疼她我可是看在眼裏的。”
花墨染一頓,神色微怔。
好多事情不提起來,他都快忘記了。
多年前,漣姬穿著黑衣,一身鮮血的來他麵前。
“師妹,你怎麼成了這幅樣子。”墨染滿心滿眼都是對漣姬的擔憂。
害怕嬌縱的小姑娘受傷,害怕她受了委屈。
漣姬搖了搖頭,卻是什麼都沒說,一雙眼紅紅的,曝嚅了許久,隻是眼淚嘩嘩的流,然後轉身離開。
再之後,老魔尊派了人將她送回公主府。
此後,她便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心狠手辣,殺戮成性。
回過神,花墨染苦笑。“人都是會變的。”
見花墨染說完這句,就再沒有搭理自己,花問月也識趣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其實她在開口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中隱隱就已經有了猜測。
她爹會和漣姬產生嫌隙,十有八九和老魔尊脫不了幹係!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老魔尊還未退位,就賜封花墨染他們三人為新魔尊。原本兩小無猜的三人突然各自身居高位,自然也就不像之前那般親密無間。
雖然她還不知道老魔尊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但從老魔尊隻告訴了漣姬萬獸窟存在這點來看,他對花墨染和顧司決絕非表麵上看起來那般器重。
至於老魔尊為何會這般處事,這些花問月暫時都沒有心思細想。
眼下她最重要的任務是,必須在此次前往聖靈島路上,想辦法取得漣姬的血。
就在花問月沉思的時候,花墨染掀起馬車的簾子,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空,命令道。
“看這天色恐怕大雨將至,找個地方先休整一下,再行出發。”
“是,魔尊。”
將士們領命,恰好不遠處有間破廟,一行人決定暫時前往這破廟中休整。
而就在隊伍停下,花問月隨著花墨染從馬車上下來時,已經下起了磅礴大雨。
因為天氣炎熱衣服穿得單薄,隻片刻功夫,她的衣服就已經濕透了。
“躲過來些。”聲音剛落,花問月頭頂的雨就已經被遮住。
她抬頭,就見花墨染用自己寬大的袍子遮在了她的頭頂。
“愣著幹甚,再不進去可就要淋成落湯雞了。”花墨染沒好氣的開口。
花問月聞言,腳下步子不由加快,嘴角去不自覺地揚起了笑容。
哪怕沒有那塊玉佩,哪怕是穿越時空,哪怕她爹對她的來曆很是警惕,但血肉相連的親情讓他下意識的關心自己。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花問月身上披著花墨染的外袍,在火堆旁晾曬著自己濕透的衣裳,神色有些恍惚。
時光如梭,眼看她穿越到這裏已經有幾十年了,不知道在另一個時空的那些人怎麼樣了?
江沐楓是否能憑借一己之力應付萬古魔獸,寶兒會不會思念娘親,輾轉難眠?還有花家人和她爹,他們又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