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麵對花墨染的過度關心,花問月不免有些心虛。
等穿越回去後,她爹不會和她算舊賬吧?
花墨染不知道花問月此時在想些什麼,可他不信花問月所說,伸手就要給花問月把脈。
花問月哪裏敢讓花墨染給自己把脈,自己體內可是藏著女媧神識,這要是不小心被察覺了,那豈不是要完蛋?花問月不願讓花墨染替她把脈,隻能轉移他的注意力,她捂著自己被漣姬掌風劃破的手背道:“哎呦,好疼!”
花問月的皮膚吹彈可破,哪怕是皮外傷,看著也格外的刺眼。
花墨染見她手背血肉翻開,心仿佛被什麼刺了一下,也顧不上替花問月把脈,二話不說就從自己的懷中掏出膏藥替她擦上。
“這些日子不要讓傷口碰水,不然容易留下疤痕,還有……”
花墨染一邊給花問月擦藥,一邊絮絮叨叨的叮囑花問月注意事項,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被他重創受傷的漣姬。
看著為花問月擦藥的花墨染,漣姬的臉色異常難看,她纖細的十指緊緊扣到一起,整個人散發著冰冷嗜血的氣息。
師兄的疼愛本應該隻屬於她的!
是這個賤婢偷走了屬於她的一切!
漣姬恨不得現在就將花問月抽皮剝筋,千刀萬剮,但想著花墨染現在已經被花問月迷得沒有心智,她隻能強行按捺住自己體內的怒火。
漣姬知道,今日要取花問月的性命幾乎已經不可能了。
她惡狠狠的刮了花問月一眼,冷聲道:“賤婢,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將你挫骨揚灰!”
說完,漣姬這才不甘的踉蹌著起身離開。
外麵風雨漸弱,廟裏一片狼藉。
魔族的將士親眼見證了兩位魔尊反目,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不心就被無辜殃及。
花問月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不想繼續跟著花墨染前往聖靈島。
她沉吟片刻,開口對花墨染道:“魔尊,我想起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就不和您一同前往聖靈島了。”
“何事如此重要?”花墨染根本不信花問月的話,要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她怎會在這個時候才想起?
“莫不是你怕漣姬真的對你下殺手,所以害怕的想偷偷逃走?”花墨染想來想去,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漣姬的殘忍無情,魔宮中無人不知。她既然放話說要讓阿花挫骨揚灰,必然是真的起了這個心思,花問月會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花墨染並不認為花問月能逃得出漣姬的手掌心。
與其讓她冒險逃跑,還不如留在自己身邊更為妥當。
“你這丫頭,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膽子這麼小!”花墨染深知花問月自尊心重,故意用激將法刺激她。
“魔尊此言差矣,您不害怕漣姬公主,那是因為您自身擁有強大的力量。可我不一樣,我乃是個手無寸鐵、無權無勢的小人物。漣姬公主想要我的命,那可是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我怎麼可能不害怕?”花問月不以為然的回道。
聽到花問月這麼說,花墨染不自覺的眉頭緊皺,“你覺得本尊會對你見死不救?”“魔尊也不可能時時刻刻護著我,想要永絕後患,除非是魔尊殺了漣姬公主!”“閉嘴……”聽到花問月這般說,花墨染馬上嗬斥住了她。
隔牆有耳,要是花問月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傳到魔宮,就算漣姬不動手,她也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