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麵具不一樣,反正到那裏你就知道了。”高晉說。
“我知道了。”打定主意,花問月做了個深呼吸,調整稍有些緊張的情緒,然後朝那扇神秘的黑暗之門走去。
經過長長的走廊,盡頭處出現了亮光,跨過那道門植,是偌大的廳堂。
光亮晃眼得很,花問月用手擋著光,隻見一雙紅底白花繡花鞋出現在底下,那人聲音尖銳地質問她:“令牌昵?”
適應了光,花問月忙不迭地拿出令牌,證明身份。
高晉說,他們這些收魂使者有權利隱藏自己的臉,所以每次都會以不同的麵貌出現,總部這邊幹脆給他們統一發放麵具。
所以,他們是隻認令牌不認人的。
那人驗明令牌之後,給了花問月一個白色麵具,陰沉地說道:“戴上吧?”
花問月抬頭看她,女子戴著隻露出眼洞的白麵具,給她的麵具是同款,周圍人都一樣。
環顧四周,她數了數人數,至少有十五個人,右邊角落有四個人還沒發到麵具。
發麵具的女子朝那四個人走了過去,並——發了麵具:“戴上吧?”
花問月看清那四人的臉後,震驚到無以複加,那四人全是無極門的弟子,其中一個還是無極門二小姐。居然在這裏碰到他們。
丁香師姐,宋貞淳,還有駱柯師兄,全是花淑兒的跟屁蟲,他們向來一起曆練修行的。
花問月趕緊戴好自己的麵具,本以為沒讓她們看到她的臉,但是事與願違,他們看到了。
“老大,我好像看到花問月了。”宋貞淳很狗腿地湊近花淑兒,附耳輕輕說道。
“哪個是花問月?”花淑兒問。
“穿黑衣那個。”宋貞淳指了指不遠處的花問月。
知道自己已被認出,花問月如坐針氈,這娘兒們,不會要壞她的大事吧?
不過,她擔心的事,應該也是他們擔心的事,彼此都是混水摸魚進來的,誰也不敢暴露誰才是。
所有戴著白麵眼的使者,皆安靜地端坐在蒲團上,等待著來收魂的人。
不多時,門那邊走出幾個沒有戴麵具的道姑,領頭的道姑麵色陰鬱如鬼,陰森森地瞪著喊道:“有請有為尊者駕臨。”
“有請有為尊者!”眾使者拱手齊聲說道,混水摸魚的五個無極門弟子動作慢半拍。
這時,內門走出一個戴笑童麵具還駝背的道士,此道士怪得很,戴麵具不說,十根手指頭的指甲比手指頭還要長。
哪兒有道士留這麼長的指甲的?跟鬼一樣。花問月暗中腹腓。
有為尊者一現身,道姑們畢恭畢敬地行大禮,所有使者起立,皆行大禮。
花問月跟著行禮時偷看了一眼有為尊者,本來以為會是那個大內總管吳奈,原來不是,難道大家猜測的是錯的?
那人為什麼穿道服?道士怎麼可能會幹攝人魂魄那種喪盡天良的事?
不用說,肯定是個假道士,說白了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專門哄騙那些無知少男少女,為他殺人攝魂又賣命。
“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這都延誤幾天了?”有為尊者聲音很是尖銳,說話時會翹起小指頭,娘裏娘氣的,“今天再交不齊,就交你們自己的靈魂。”
原來今天來交靈魂的,都是遲遲未交來補交的,看他們嚇得不敢抬頭,縮著脖子瑟瑟發抖,就能想像得到,往日那些交不齊靈魂的人,後果一定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