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天呐!”沙貂像是見鬼似的拉住了韁繩,不知是什麼事,能叫他特意停住馬車後才說,“狼爹和虎媽生出來的崽子會是啥玩意兒昵?”
花問月無語道:“反正不可能是貂。”
沙貂恍然大悟,表示讚同:“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有一件事我很納悶。”
“什麼事?”和說話毫無邏輯、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沙貂長老聊天,絕對每一分鍾都充滿新鮮感,因為你猜不到他會如何回答,沙貂鬱悶道:“這年頭,什麼人都能找著媳婦,怎麼像我這麼帥、這麼聰明、術法又高強的人,居然討不到媳婦,真是沒天理!”
“你說的‘什麼人’都有誰?”花問月抓到了重點,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我們宮主江沐楓君啊!”沙貂一臉‘我是不是很厲害’在無數次交換和進行中,從未被改革。
“是啊,一年娶四個昵!”花問月驚歎,“這都多少個媳婦了?”
“才不是,那些都不算。”沙貂不以為然,“隻有進了龍鳳閣的才算。”
龍鳳閣?花問月暗驚,那不就是她在陰癸宮的住處?
她第一天被搶入陰癸宮,當夜“獨守空房”住的就是龍鳳閣的喜房。
這幾天也是住在那兒。
“那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要分手。”花問月越想越生氣,“豈有此理,憑什麼他說成親就成親,洞房就……呃沒洞過房,憑什麼他說成親就成親,不見就不見?”
“小姐姐,沙貂支持你,我們宮主太不要臉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小弟了。”沙貂拍著胸脯保證道,“你保證讓我吃香的喝辣的就行。”
本來心情挺鬱悶難過的,被沙貂這麼一胡鬧,花問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情好了許多。
“你不怕陰癸宮的人說你是叛逃啊?”花問月問道。
沙貂長老回應:“沙貂不可能叛逃的,小姐姐是我們陰癸宮宮主夫人,沙貂做夫人的小弟,保護夫人,應該得到嘉獎的。”
“小弟就算了,你若是有本事,就教我本事,不要說虛的。”花問月從沙貂裏的眼神看到了飽滿的情緒。
“誰說本貂沒本事,你想學就來啊!本貂絕對比江沐楓君細心體貼又可愛。”
沙貂和花問月的笑聲,飄蕩在無人又漆黑一片的山林之中,隨風傳得很遠很遠,乃至在遙遠和月癸殿都能聽得見。
“等我!”大白狼的迷茫並未徹底迷茫。
去天陽派路途遙遠,至少要花兩天的時間,現在動身剛剛好。
趕了兩天的路,終於在天黑的時候,入住天陽山山腳下的無原驛站。
剛下馬車,花問月就看到跟在他們馬車後麵的另一輛馬車。
因為同路,那輛馬車已經跟著他們走兩天了,但始終不見馬車上的人下來過,從頭到尾隻有車夫露麵。
那車夫陰陽怪氣的,一句話都沒聽他說過,除了趕車隻會趕車,臉黑得像所有人都欠了他一百萬似的。
“宮主夫人,快看,這裏也有畫像。”沙貂指著無原驛站的公告欄喊道。
現在的沙貂,是以無極門左堂主左琨的身份跟著她的,因為沒有授功師父帶著,是參加不了摘星大會的。
聽到沙貂叫喚,花問月舉目望去,上麵貼著一張捉拿采花魔盜的通輯令。
這兩天一路走來,跨城越鎮,每個城每個鎮都有這張通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