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身子不舒服啊!”
“想要我不告發,除非你配合我。”花問月提出交換條件。
原掌櫃肯定不是真凶,但她和真凶是有關係的。
“一言為定。”原掌櫃同意了。
接著是詢問正鑫道長和他的兩個徒弟。
當夜值的跑堂大哥看到許廚娘的鬼魂時,沒有一絲的疑惑和恐懼,並不知道她已經死亡,所以他完全可以排除。
天星道的師徒仨是彼此不在場的證人,也是最可疑的。
花問月看著正鑫道長那雙纏著繃帶的手,問道:“正鑫道長的手受傷了嗎?”
“平時練鐵砂掌受了些傷。”正鑫道長舉起一雙手,十根手指頭動了動,彬彬有禮地笑道。
張捕頭在花問月耳邊輕聲說:“他的一雙手雖然纏著繃帶,但隻纏了指根,十根手指頭並未纏繞,十指形狀清晰可見,並不是斷指。”
張捕頭說得沒錯,沒有一個人是斷指的。
花問月和張捕頭私下交談中,正鑫道長忽然開口打斷:“打擾一下,其實可以用召魂術把許廚娘鬼魂招來問問,這個忙我可以幫。”
張捕頭搖頭又歎氣:“這個凶手狡猾得很,所有死者似乎都被下了咒,招魂術不管用,能用的話,我們早就用了,哪裏還等到今天。”
“原來如此,果真狡猾。”正鑫道長遺憾地說。
“不,可以用招魂術。”正鑫道長的話提醒了花問月,那十個死者的魂魄是召喚不來,可有一隻鬼魂可以。
曾在她麵前現身過兩次的血淚女鬼。
但招魂術需要知道鬼魂姓名和生辰八字,生人的鬼魂可招不來。
花問月想到了一件事,來的路上,不是有一輛馬車一直跟他們同路嗎?那個車夫臉陰陰的,馬車上的人也從未下車過,很是可疑。
花問月懷疑血淚女鬼可能一早就跟著她了。
那輛馬車的終點也是無原驛站,隻要查一查昨晚的入住記錄,便能查出車夫入住的房間。
張地跑了。
“站住。”張捕頭和他手下迅速追上。
“把轎門打開。”張捕頭對車夫說。
平頭小老百姓抒不過官府的人,車夫最終打開了轎門。
看到馬車裏的東西,所有人都震驚到無以複加。
馬車裏裝的是一口棺槨,裏麵躺著一屍女屍,和花問月見過的女鬼長得一模一樣。
“好啊,你才是采花大盜。”張捕頭渴望破案的心又使他草率了。
車夫一臉冤枉地解釋:“冤枉啊,她是我徒弟寧夏。我們是在來的路上出了意外,夏兒是夜出打酒摔落懸崖,最後不治身亡的。
當時我見她許久未歸,出去尋她,才發現她死在山坡下。
夏兒的願望就是參加摘星大會,所以我請教了趕屍人如何保存屍體,然後帶著夏兒來圓她最後的願望,什麼采花大盜,我不知道啊。”
花問月查看了棺材裏的女屍,否定了車夫的話:“你撒謊,若是想圓夏兒的願望,你幹嘛在她額頭上貼鎮鬼符?”
女屍的額頭上貼著一張鎮鬼的黃符。
“沒錯,這是鎮鬼符。”正鑫道長確認後說道,一臉不恥地看著車夫,把車夫嚇得一個激靈險些摔下馬車頭。
“來人,把這個采花大盜拿下。”張捕頭氣惱地吼道。
眼看自己被捕快包圍,車夫忙不迭地舉手投降:“我說實話,別抓我進大牢,但是我隻能跟捕頭和這位姑娘說,請其它人回避。”